春节俗称“年”。随着年岁的增长,原来那个慢腾腾的“年”,变得越来越“迅速”,越来越“可怕”。
早先过年,一是为了吃,二是为了穿,现在吃穿不愁了,对“年”的感觉却越来越迟钝,越来越无奈。“年”,仿佛越来越像传说中那种头长触角、凶猛异常的怪兽,不知不觉,就将我们的精气神一点一点吞噬殆尽。
然而“年”再可怕,总还是要过的,就像“馒头还得一口一口地去吃”。近年来,聪慧的人们过年方式越来越新颖,越来越放松。
首先是旅游过年。当“年”的钟声敲响,大东北的人会利用年假跑到江南沿海,去冲浪,去休闲;南方的人也不甘示弱,会乘机飞到吉林、辽宁、黑龙江,去滑雪,去观冰雕;西部的人或许携着年货正往内地赶,而内地的人则会选择去边陲、至高原,舒舒服服地与“年”兜圈儿。
其次是读书过年。在喧嚣的都市,文学始终是洒落在人们心底的可以抚慰心灵的月光,但是书架上的书,有相当数量终日被“打入冷宫”。放年假了,空闲如洁白的雪花飘落到身边,这时倘若乘暇捧起一本喜爱的书,或站或坐,或躺或依,品享着低婉的音乐,沐浴着袅袅的书香,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其三是亲情过年。亲情是联系人们心灵的纽带,平日里工作忙没时间联络,如今“年”来了,七天长假正好可以干好多事情:大年三十,一家人围桌而坐,吃香喷喷的年夜饭;正月初一,穿新衣戴新帽,挨家挨户去拜年;正月初二,走亲戚,访朋友,酒香菜香亲情更香……
就这样,“年”融合着传统与现代的元素,回归平和,回归自然。仔细想想,可怕的“年”,有时岂不就是一种心境、一份留恋?倘若心绪静了,心境淡了,那搭乘着喜庆列车驾临的“年”,说不定就是我们心中久藏的“那位邻家大哥”,质朴、熨帖、温馨,喜笑颜开。
张开双臂,为大脑添香,与智慧为伍,精神醍醐伴随着“年”。也许,我们不难发现,那个现实中越来越怕的“年”,其实只是春天阳光下一只晒暖的小花猫,它于云卷云舒、花开花落间,悉心装点着我们人生的驿站。
(楚天快报 xyq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