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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道临主演的《不夜城》被打入冷宫，21年后方见天日

1957年上海江南电影制片厂摄制的《不夜城》是我国第一部反映私营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的影片，也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部以民族资本家为主人公的影片。

1955年末，随着私营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进入高潮，时任中央统战部部长李维汉建议文化部就这一题材拍摄一部电影，要把它拿到世界各国去放映，以便在国际上广泛宣传我国和平改造资本家政策的胜利，驳斥国外的某些歪曲宣传。

柯灵在创作

正在北京参加全国政协会议的作家柯灵接到了这一任务。时逢《》刊发了一篇题为《传家宝》的通讯，其中写到上海一个资本家不仅交出了工厂，还献出了作为“传家宝”的495两黄金，文化部有关领导遂建议柯灵按照这个资本家的事迹进行改编。但柯灵觉得该报道与他所了解的真实情况有很大差异，而且“献金”也不足以体现党的政策，便另辟蹊径，创作出了一个与《传家宝》故事情节完全不同的电影剧本，名为《不夜城》。

《不夜城》所塑造的资本家张伯韩性格复杂充满矛盾，既有振兴实业、工业救国、敢与日本抗衡的一面，又有唯利是图、压迫工人的资产阶级本性的一面。在“五反”运动中，他不仅拒绝了女儿要他坦白交代的劝说，还殴打女儿，致使她离家出走，远赴西北参加工作。为了符合党的有关方针政策，剧本结尾还是让张伯韩在党和工人阶级的团结教育改造下，逐渐转变过来，走上了公私合营的道路。

黄佐临

柯灵希望该片由戏剧大师黄佐临执导，原因是黄佐临曾在英国读商科，和张伯韩的留洋经历相同，而且他的父亲是天津亚细亚火油公司的老板，他本人在进入戏剧界之前也有过从商的经验，非常适合驾驭《不夜城》这样的题材。

汤晓丹

但上影考虑到黄佐临是上海人民艺术剧院副院长，在借调方面有些困难，加上他之前执导《黄浦江的故事》时，剧组发生过车祸，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当时上影刚刚拆分为天马、江南和海燕三家电影厂，江南厂厂长应云卫有过在洋行当学徒的经历，对《不夜城》中描写的人物非常熟悉，他力争将此片放在江南厂拍摄，举荐汤晓丹执掌导筒。

汤晓丹（中坐者）在指导拍摄

此前，汤晓丹连续拍摄了《胜利重逢》《南征北战》《渡江侦察记》《怒海轻骑》《沙漠里的战斗》等战争片，对拍摄都市题材没有太大把握，更不清楚如何去塑造“红色资本家”。但由于《不夜城》已被确定为江南厂的重点片，而且投入相当大的资金要拍成彩色片，作为江南厂的首席导演，汤晓丹无法推托。

当年，汤晓丹慧眼识珠，力排众议，坚持让气质儒雅的孙道临扮演《渡江侦察记》的李连长，结果令孙道临脱胎换骨，成功地转型为新中国银幕上最耀眼的军人形象。此番，他又坚持张伯韩这个人物必须由孙道临担纲，因为孙道临形象大气有修养，虽然他之前从未演过资本家角色，且要从20多岁演到40多岁，但相信他有能力担此重任。

除了孙道临，汤晓丹还启用了《渡江侦察记》中的三位演员，一位是李玲君，她将扮演纱厂女工和工会干部沈银娣。当年李玲君顶替怀孕的秦怡出演《渡江侦察记》中的游击队长刘四姐，一举成名，成为那一年最红的演员之一，还凭借这个角色当选全国青年积极分子。

在《渡江侦察记》中扮演敌军长的崔超明和扮演伪保安队长侯登科的郑敏则在《不夜城》中分别饰演张伯韩的父亲张耀堂和官僚买办宗贻春。

张伯韩的女儿张文铮是片中的一个重要角色，在演员的人选上既要与孙道临像一对父女，又要兼具富家小姐和热血青年的气质。汤晓丹最初选中的是年轻演员二林，但张瑞芳向他推荐了师伟。师伟原本是北影的演员，1953年，她的丈夫康玉洁来到上海支援上海科教电影厂的创建，她也因此调入上影，曾在《母亲》一片中演张瑞芳的女儿。师伟学生时代就是一名进步青年，曾被特务逮捕入狱，孙道临见到她后也觉得她跟自己有几分相像，很适合演他的女儿，尽管他们的年龄只相差7岁。

《不夜城》的演员阵容非常强大，除上述几位外，林彬饰演梁景萱，刘非饰演瞿海生，顾也鲁饰演张仲鸣，朱莎饰演茅金凤，阳华饰演凌大年，韩涛饰演梁溥泉，傅伯棠饰演邓尔康。

孙道临为片中打网球的戏苦练动作

影片开拍前，导演和演员一起走访工商联领导，访问资本家，参观资本家的住处，访问工人群众和工会工作者。据孙道临回忆：“我们采访了一些资本家，主要是纺织工业资本家，他们很坦率地说，公私合营要把我们的工厂交出来，（我们）是心疼的。外面是敲锣打鼓，我们心里头也在那里打鼓，并不是那么自觉。”

《不夜城》拍摄现场

1957年7月，《不夜城》投入拍摄。由于正赶上反右斗争，该片从开拍之日起就成为众矢之的，摄影棚的外墙上贴满了《不夜城》“宣扬资产阶级”、“为资本家涂脂抹粉”的大字报，演职人员每天只得硬着头皮进棚拍摄。

片中有场请客吃饭的戏，为了显示张伯韩的资本家气派，上海锦江饭店的专家特别推荐了他们的名菜“丹凤朝阳”，这道菜当时市价20元，虽然比普通菜贵，但比摆上一桌菜要便宜得多，只要这个菜上桌，明眼人就知道是上等酒宴。制片部门为了省钱用了这道菜，但拍摄前一再提醒演员，只能看，不能真动筷子，因为拍完之后还要送回去折价售出，以减少道具费支出。没想到，正是这件道具竟然引起厂里部分职工的众怒，最终被上升为颠覆无产阶级专政之举。

还有一件更令剧组哭笑不得的事，这是沈银娣家的一场戏，饭桌上摆了一盘金红色的大闸蟹，导演认为彩色片拍出来不仅好看，也能显示工人家庭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结果，这场戏被上纲上线为影射工人阶级当家作主是像螃蟹一样横行霸道，招来新一轮大字报的狂轰滥炸。

由于剧本边拍边改，整个拍摄耗时7个月之久。1958年4月，影片尚未正式停机，样片就被调到文化部和上海市委审查，最终被定性为一部企图复辟资本主义的作品，没来得及进行后期制作便直接打入冷宫。

1962年，中央统战部、商业部、文化部、对外文化联络委员会、电影局等单位对《不夜城》进行了重新审查。审查意见认为影片基本上可以肯定，对资产阶级是有教育意义的，建议前半部压缩一些，后半部增添一些。当时，江南厂已经撤销，转到天马厂的汤晓丹正在外地拍摄《红日》，他火速赶回上海，准备和剪辑师蓝为洁一道进行后期剪辑。但天马厂领导担心再出乱子，把这项工作交给了另外一个剪辑师，完成片出来后并未上映，又一次被锁进仓库。

文革伊始，《不夜城》再遭厄运，被打成了反社会主义的大毒草，受到疾风暴雨似的批判。在《大众电影》举行的上海电影界人士座谈会上，二林带头发言，称影片歌颂美化资本家小姐张文铮，强行给她披上青年团员的外衣。孙道临和李玲君也参加了座谈会，孙道临在发言中说，“我作为这部影片的主要演员，确是从批判这部影片中吸取了极其深刻的教训，这样一株反社会主义的毒草完全应该受到广大观众的严厉批判，我愿从中得到更大的教育，进一步学习提高，并在今后加紧改造自己，改造一辈子，为工农兵服务一辈子！”

李仁堂、程晓英《子夜》

直到1979年2月2日，文化部发出文件，认为《不夜城》、《北国江南》等影片思想内容好、艺术性较好，可以恢复上映。电影《不夜城》拍摄完成21年后，终于见了天日。此时的孙道临已经年近六旬，对曾经遭受的风暴依然心有余悸，两年后，当根据茅盾名著改编的《子夜》拍摄，导演桑弧希望他出演片中的资本家吴荪甫时，他婉言谢绝，最终扮演这个角色的是擅演革命干部的李仁堂，他也的确演出了人们想象中红色资本家的味道。

林彬朱莎黄宛苏 《不夜城》中三女星 有的儿女成群 有的却命运悲苦

今天，又一次重温了67年前上影厂拍摄的老电影《不夜城》。

这是汤晓丹和孙道临，继《渡江侦察记》之后，再次合作的一部作品。

《不夜城》和《渡江侦察记》的风格，截然不同。

但同样好看。

影片非常成功地塑造了张伯韩，这个看重亲情的民族资本家的形象，也极其生动地刻画了张耀堂、梁景萱、张仲鸣、茅金凤、凌大年、张婉新等性格各异的人物群星。

孙道临再一次展现了他传神的演技，将张伯韩随时代沉浮的一生，展现得跌宕起伏。

但这一次，我却格外留意到了三位靓丽的女演员的表演。

她们都是昔日上影厂的“硬里子演员”，都不算一线女星。但却都拥有精湛的演技，姣好的颜值，窈窕的身材，再搭配上精美雅致的旗袍，摇曳生姿，简直亮瞎我们的眼睛。

她们在《不夜城》中，都通过“润物细无声”般的表演，将几位女性的性格，不露声色地呈现了出来。

她们就是扮演梁景萱的林彬、扮演茅金凤的朱莎，和扮演张婉新的黄宛苏。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她们在《不夜城》中，的确演了一台“好戏”。虽然没有盎盂相敲，却也暗自争锋。

但演完《不夜城》，她们的人生之路，就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因为《不夜城》，还没拍完，就已经被打入“冷库”。编剧失踪，导演挨批，演员们也各自人心惶惶。

林彬、朱莎和黄宛苏，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身不由己地随着风浪颠簸，随着风雨飘摇。

这三位女演员，全都出生在北方，但长大后，却都在南方发展演艺事业。

其中年龄最大的，并不是林彬，而是黄宛苏，她1923年7月14日出生于辽宁四平。

其次才是林彬，她比黄宛苏小两岁，1925年4月19日出生于北京。

朱莎呢，年龄最小，1928年3月9日出生于天津。

三个人中，也就数朱莎的命运最悲苦。

她们也全都在花季少女的年龄，就都主动或被动地，走上了演艺之路。

黄宛苏在15岁那年，因为抗婚，而逃出了封建家庭。然后在一位同学的介绍下，进入到了抗敌演剧第七队。她原名叫黄莹，这时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黄宛苏。

林彬呢，她是因为打小就爱好京戏。而且她家里，还有个表姐，叫沈浩（也就是后来有在谢晋执导的《舞台姐妹》中出演沈家姆妈一角的那位优秀女演员）。沈浩很早就成为了话剧演员。她对林彬的影响很大。在林彬13岁那年，便被沈浩带上舞台，在沈浩主演的话剧《赛金花》中，出演了赛金花的女儿珊儿一角。

黄宛苏和林彬都出生于富裕的家庭。而朱莎则不同。她家境贫寒，所以早早就出来演戏，贴补家用。而且她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她父亲呢，又把她当一个男孩养，还给她取了一个特别男性化的名字，叫袁行德。

但其实朱莎天生性格柔弱，心底善良，她心中始终有一个少女般的“粉红色的梦”。所以她在14岁那年，开始随一些剧团跑码头之后，就给自己取了一个很柔美的名字，叫朱莎。

朱莎的嗓音特别好听，就像银铃一般清脆悦耳。所以当她在舞台上，出演话剧《雷雨》中的四凤时，很快便凭借清纯的气质和优美的嗓音，而打动了无数观众的心。

正当朱莎在北京和天津的舞台上开始走红的时候，18岁的林彬，来到了上海，就读于上海政法学院。同时，她还在联艺剧团和苦干剧团当演员，出演过《艳阳天》、《梁山伯与祝英台》等话剧。在“苦干”的那段时间，她进步很快，在除了积累了丰富的表演经验之外，她还认识了众多朋友，比如她和冯喆，就无话不谈。

而这时的黄宛苏，已经拥有了第一份婚姻。

她在抗敌演剧第七队做演员的时候，和担任敌演剧队队长的冼群，结为了夫妻。冼群是个才子，创作过《珍珠》、《龙须沟》等剧本，执导过《北京人》、《女司机》等电影。

但这份婚姻并没维持多久。1943年她们从广西来到重庆后，就离婚了。恢复单身的黄宛苏辗转在重庆的舞台上，出演了《北京人》、《家》、《戏剧春秋》等剧目，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位演员。

而也正是在排演话剧《家》期间，她又遇到了自己的第二任丈夫，他就是曾昌。1945年的中秋节这一天，两人在众多好友的见证下，举办了简单而热闹的婚礼。

同样是1945年，刚满17岁的朱莎，已经有机会登上银幕。虽然只是在一部叫《混江龙李俊》的电影中，出演了一个戏份很少的角色，然而还是把她给高兴坏了。

这时的朱莎，正值花样年华，长得貌美如花，再加上她性格又温顺，手脚又勤快，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她。这其中，也包括了一个颇有才华的年轻导演。他对朱莎展开了猛烈的追求，用甜言蜜语将朱莎骗到了手。

然而这位导演却已有家室。并且她的太太不同意离婚。但看到朱莎后，大概是觉得朱莎十分柔顺，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威胁”，所以她就同意了让朱莎进门。这对已经接受过新思想教育的朱莎来说，无疑是一种对尊严的践踏。可朱莎心想，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要想找个“臂膀”依靠，也不容易，因此她还是答应了进门做“妾”。

可没想到，她找到的，只是一个“假肢”。

她的委屈求全，换来的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直到解放之后，才在亲朋好友的鼓励和支持下，才终于和那位导演断绝了关系。这时的她，心里满满的，全是悔和恨。

1947年，对于林彬、朱莎和黄宛苏这三位女演员来说，都是很难忘的一年。她们都随着上海电影的再次蓬勃发展，而在大银幕上尽情绽放了各自的魅力。

林彬主演了电影《吉人天相》，朱莎主演了《青梅竹马》，黄宛苏也参加了电影《长相思》的演出，在其中出演柳青一角。

1949年，上海解放，她们全都成为了新成立的上影厂最早的电影演员。并分别在《三毛流浪记》、《夫妇进行曲》、《不拘小节的人》、《护士日记》等电影中，出演了角色。那时的黄宛苏，应该是几个人中，出镜率最高的一位演员。

林彬和黄宛苏在拍完《护士日记》后，就被汤晓丹选入了《不夜城》剧组。

一个和孙道临“演夫妻”，扮演知书达理的张太太梁景萱，一个与阳华“组CP”，扮演温婉美丽的张婉新。

而朱莎呢，则被汤晓丹找来，让她和顾也鲁饰演两口子，出演那个小家出身却又满身俗气的茅金凤。

三位女演员，都在影片中呈现了精彩的表演。她们都为自己的这次演出，而感到高兴和满意。

但没想到，电影《不夜城》命运多舛。而她们，也很快就将面临分离。

1958年，全国大办电影厂。黄宛苏先是和丈夫曾昌一起，被调到武汉电影制片厂进行支援，然后在1961年，又被调往珠影厂做演员。

1961年，上海天马厂要派一部分演职人员，前往位于四川成都的峨影厂进行支援，原本朱莎被列入了第一批演员的名单，但这时，因为她的身边，已经有了第二任丈夫，并且丈夫还体弱多病，需要人照顾，所以朱莎就放弃了这次机会。

朱莎的第二任丈夫，就是曾出演过《农家乐》、《胜利重逢》、《洞箫横吹》等电影的杨梦昶。

他在谢晋执导的电影《红色娘子军》中出演大管家一角时，与在片中出演大丫头的朱莎，产生了感情。并且在剧组的时候，他就向朱莎进行了求婚。当时很多人都劝朱莎要慎重。因为杨梦昶虽然是个好人，但因为他身体虚弱，所以难以尽到丈夫的责任。

可是朱莎所看到的，却全是杨梦昶的心地善良和真心实意。这对已经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的朱莎来说，才是最难得的东西吧？而且当时杨梦昶担任着演员剧团领导的职位，有一定的话语权，这对于朱莎的事业发展，也能带来一定的帮助和支持。所以就算很多人不看好他们的发展，但朱莎还是答应了和杨梦昶在一起。

婚后，两人相处得很好，夫妻俩无需过多的语言，只凭眼神，便能读懂对方的心意。这在当时的上影厂，也算是一段难得的佳话。

杨梦昶的身体，的确不好。1962年出演《燎原》时还曾瘫倒在了摄影棚。这时朱莎就放下了自己所热爱的表演工作，一心一意地照顾杨梦昶。有一段时间，“工宣队”安排朱莎去“战高温”。那是一年中最热的天气。而朱莎所干的工作，又是最累的活计。可纵然是这样，她每天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后，任劳任怨地为丈夫烧菜煮饭，端茶递水。

可以说在杨梦昶生命最后的那段日子，杨梦昶是幸福的。因为善良的朱莎，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让他体会到了人间真情。

1971年，杨梦昶因病去世，朱莎很是悲痛。从此，她又成了一只无依无靠的“孤雁”了。

而这时的黄宛苏，也正经历着她一生中，最煎熬的时光。

她进入珠影厂后并没有参演更多的电影。然后一场运动便不期而至。她作为“三名三高”中的一员，被安排到了海南岛进行劳动锻炼。

那段日子，她苦不堪言，不仅没有机会再登台，而且每天还只能去给当地的歌舞团拉大幕。这时的她，已经50岁了。她必须要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气，才能将大幕拉开或合拢。其实体力不支还不是最难熬的，更痛苦的是她眼看着别的演员能演出，而她却只能望洋兴叹。这使她的内心，倍感失落。

好在所有的阴霾总有散去的那一天。

1976年，黄宛苏又终于回到了珠影厂，又出演了《同志，感谢你》、《春雨潇潇》、《梅花巾》、《皆大欢喜》、《回头一笑》、《乡情》、《姐妹俩》、《乡民》等电影。虽然演的都是配角，但她却依然满心欢喜。

而且她和丈夫曾昌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们的女儿（就是在《不夜城》中最开头那场戏里，张伯韩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女孩）是他们的骄傲，又漂亮又能干。

而说到孩子，林彬应该是三位女演员中，最有“收获”的一个，儿女成群。她和丈夫吴崇文，一共生下5个子女，关键是她的几个子女都很孝顺。这使得林彬拥有一个幸福的晚年。她和丈夫，都很高寿。

唯独朱莎，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留下一儿半女。

朱莎这一生，命真不算太好。她直到1975年，才终于遇到了一个体贴的丈夫。这一年，朱莎已经47岁了。

其实朱莎从一开始，最想过的日子，不过是夫妻相伴，相扶到老。然而老天直到她即将步入晚年的时候，才终于使她心愿实现。

她的第三任丈夫，名叫梁圣，是位海员。早年去香港发展，有了一些积蓄。回上海寻亲时，遇见朱莎，一见钟情，便在牛犇等人的撮合下，两人喜结连理。

婚后梁圣对朱莎关怀备至，堪称一等一的模范丈夫。大家都为朱莎感到高兴，而朱莎本人也沉浸在幸福之中，脸上的笑容像蜜一样，快到溢出来了。

可叹好景不长。很快朱莎的身体便被查出患上了隐疾。在这种情况下，一般的“半路夫妻”，大多都会选择逃避吧？可是梁圣却是真的心疼朱莎，不仅倾尽所有为朱莎治病，而且日夜守护在朱莎身边。后来朱莎住进了隔离病房，梁圣也是每天早上4点就起床，然后5点就赶到朱莎的病床前，喂她吃饭，给她擦身。

这样的好丈夫，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也许是老天看到朱莎心地善良，但命运太苦，所以让她在接下来的时光里，能够感受到生活的甜蜜滋味。

只是很快朱莎腿上的肌肉就萎缩了。从此她就只能长期卧床。这时梁圣对她依然不离不弃。直到1994年5月4日这天，朱莎因病去世，享年67岁。

此后梁圣不知去了哪里，希望他万事吉祥。这样的好男人，值得得到美好的祝福。

三个人中，林彬是最高寿的一个。她2014年4月28日去世，享年90岁。

不过黄宛苏晚年的生活也很如意。她2005年2月15日离世，享年82岁。

这三位女演员，都不算顶流女星。但她们在银幕上所塑造的众多角色，却始终闪耀在众多影迷的脑海之中。如林彬在《林家铺子》中所扮演林大娘、在《巴山夜雨》中所扮演的女教师，黄宛苏在《护士日记》中所扮演的唐小芳、在《永不消逝的电波》中所扮演的白丽君，朱莎在《家》中所扮演的礼拜一、在《飞刀华》中所扮演的田玉珍等。

她们都是我们所喜爱的昔日女星，凭借实力赢得了影迷的尊重。但她们的人生命运真是大不相同。我想这大概与她们的性格和选择，都有着很大的关系吧？那么对于这位女演员，各位是否还记得她们呢？对于其中的哪一位，印象更深呢？欢迎大家通过留言区，与更多影迷，进行互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