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电视剧全集(人证电视剧在线观看)
电视剧【人证】
(人证)这部电视剧很好看,内容很精彩
最近在热播的电视剧《陈世迅与秦海莲》讲述了一个家庭的起起落落。这部电视剧让观众们感同身受!
主人翁陈世迅是个学企业管理的大学毕业生,在北方小城市里一直都郁郁不得志。
在妻子秦海莲的鼎力支持下,陈世迅到东海参股一个保健公司的投资,没想到被骗走了全家十几年的积蓄。
在一次车祸中,陈世迅意外地救了一个拥有数亿资产的民营企业的总裁的女儿。秦海莲和陈母突然联系不到陈世迅,秦海莲十分担忧陈世迅的安全,来到东海一边打工,一边寻找自己的丈夫。
然而秦海莲常常遇到莫名其妙的各种危险。面对出现的这一切,秦海莲苦思不解,丈夫不见了,工作生活都这么不顺,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秦海莲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挑战,她失去了丈夫并遇到了各种生活上的挫折,但她从未放弃,一直在为自己和家人奋斗着。
陈世迅与秦海莲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即使在生活中遇到了不幸,我们也要保持勇气和希望,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克服困难,走向成功。
罪奴1:那夜将军府满门抄斩,母亲把她装成丫环,入宫为婢
千金阁,琉璃梦,深闺未出家门破。褪胭脂,去花黄,一朝为婢,满腹深愁,恨,恨,恨!
宫廷泪,福缘薄,一夜恩宠满城宣。金钗笑,绫罗配,人前显贵,故人难还,奈,奈,奈!
1.
元月十三,雪后大寒,各宫的小路,都覆了厚重的积雪,月半星稀,尚织室的后巷,在丛丛花草下,隐隐有烧糊纸的气味,李翊好奇地走过去,依稀看见一个小宫女躲在树丛身后,烧着瞑纸,还压抑着,发出丝丝的抽泣声。
李翊轻咳两声,“大胆,在宫里私烧瞑纸,是大罪,你是哪个宫里的?”
锦姝闻声,慌惶的扑过火,把那些东西胡乱的往篮子一塞,起脚就跑。
“站住。”李翊对着锦姝的背影喝住,“你若不想此事传开,最好如实交代。”
锦姝倏的跪下,背对着李翊,“大人,你慈悲心肠,若想饶奴婢这条贱命,请大人不要再往前走,大人今晚若是看到奴婢的脸,没准会被拖累的。”
李翊抬着的脚,犹豫了下,心里寻思着,好谨慎的宫女,他没有再往前走,“行吧,我不往前走,那你说,你在奠念谁?”
锦姝抿着两唇,紧紧的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旧主,今日是奴婢旧主的死忌,奴婢想略表忠心。”
李翊呵笑,像自言自语,又像跟锦姝说,“如今难得还有你这么忠心的仆人,既然旧主这么好,当初为什么还让你进宫当宫女?”
“他们,几年前已赴黄泉。”锦姝抽噎一下,“大人,奴婢可以走了吗?”
没等李翊应声,锦姝当他是默认,她慌张逃跑,李翊也没追上去。
他目光微敛,刚才那个宫女说的,是他们,不是他,四年前,元月十三,李翊初登皇位,唐将军唐忠联合三王子,里应外合谋权叛变,李翊从小与三王子关系深重,不愿意相信三王子犯了这谋逆的大罪,可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贤王府和唐府满门抄斩,两府签了死契的仆人,没入宫中。
莫不是,这个宫女,是从前贤王府或者是唐府的人,如此看来,还算是难得的忠仆,只是愚忠。
安庆子拿了件披风走过来,“哟,皇上,夜深露重,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安庆子,你可还记得,四年前……”唐翊轻吐口气,“罢了,都是无用之事,较这个真做什么。”
“皇上,可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安庆子上前关切的问,从前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侍奉过来的,李翊对他还是信任的。
李翊摇头,“想起一些往事罢了,回承德殿吧!”
李翊说罢,往前走着,脚板下被什么咯了一下,他抬起脚,蹲下去,捡起一个兰花的耳坠,他瞅一眼锦姝消失的方向,嘴角轻轻挑起一丝弧度,把那个兰花耳坠握在手心。
2.
锦姝惊慌的跑回房里,把那个篮子塞进床底,钻进被窝,整个人捂着嘴巴压抑着哭声,那豆点大的泪水从她眼里满目溢出。
四年前,锦姝十三岁生辰日那天,怎么也没等到父亲回来,直到晚上,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父亲却拖着一身血迹进了她的房里,三除两下的,脱掉她的外衣,给她穿上一套家里丫环们的衣裳,母亲后来赶到,她只是借着月色,瞅一眼父亲,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往锦姝的脸上抹了一把胭脂,把她推给母亲的陪嫁丫环,”兰心,快,快带小姐下去。”
兰心抱着锦姝才走出两步,又被逼退了回来,门外灯火通天,哀嚎遍野,卫国军带着禁军把整个唐府都包围住了。
卫国军走到唐将军跟前,“老师,没指望了,当初学生就说过,让你不要冒险,没得选择了,认命吧!”
母亲跪在卫国军跟前,“国军,师母从来没求过你,求你,保住姝儿,姝儿才十三岁,她命不好,生在唐家,玉儿是男子,又时常出入朝中,我不奢望能保住他,可姝儿只是一个姑娘家,她有什么错呢,师母求你,放她一条生路。”
“不,母亲,要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我绝不苟活。”唐玉姝扯着母亲的衣袖,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可如果要让她独自偷生,她做不到。
母亲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落在唐玉姝的脸上,“唐玉姝,你给我记住,歹活总比好死的好,人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你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母亲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不,母亲,不,不要,不要丢我,母亲,不要,不要丢下我……”唐玉姝哭得撕心裂肺。
卫国军侧身,瞪着兰心,“还不带她下去?”
兰心把唐玉姝抱拽着出来,母亲向卫国军深深的叩头,脖子撞上卫国军那锋利的刀口上,鲜血四溅,她缓缓的看着唐玉姝,倒了下去。
唐玉姝疯了的想叫喊,兰心捂着她的嘴,她咬破兰心的手,直到舔到血腥味,兰心也没放开她。
后来,唐玉姝就随着唐府的丫环一同没入宫中,世间再无唐玉姝,只有尚织室的锦姝,锦姝凭着一手好绣,进了尚织室,而唐府的那些仆人,不是去了冷宫,就是去了永巷。
罪奴入宫,终身不得出宫,锦姝不知道,家破人亡,母亲为自己求来的苟活,有什么意思,她想,她这辈子也忘了不了,母亲临终时,那带着不舍却又如释重负的目光。
母亲对父亲那满腔的恨意,她也是现在才慢慢的体会到。
3.
宫里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生存的地方,进了宫,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都没有人会过问的,起初锦姝跟大家一样,都是在冷宫里做粗活的,后来尚织室考试,兰心把她推出去,她作得一手好绣,惊艳了容姑姑的认知,把她留在了尚织室。
所谓树大招风,锦姝在尚织室招人妒忌,处处受排挤欺负,过得比在冷宫还要苦。
后来,尚织室给淑妃做的新衣裳出了纰漏,是锦姝救了尚织室,并且她还不好功,这才在尚织室站稳了脚步,如果能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完这辈子,也算是她的后福。
可这高墙深院的,平淡原本就是奢望。
锦姝正在做太后的新衣裳,琉璃苦巴巴的往她旁边坐下,压着嗓子说,“锦妹,救我,如果连你都不救我,那我就没命了。”
琉璃是梨园舞姬,长得又好看,大家都说,让琉璃上点心,如果哪天给哪个达官贵人瞧上了,皇上指婚,她就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
琉璃跟锦姝是两年前认识的,那会淑妃小产,皇上新宠良贵人却宣了琉璃去倚和宫欢歌载舞。
那日锦姝刚好给良贵人送新衣裳去,淑妃宫里的人把这两个丫头一同拦下,带去静华宫受罚了。
淑妃这招杀鸡儆猴的招,虽然损了些,可后宫原本就是如此,淑妃动不了良贵人,拿两个宫女来出气,再正常不过了。
那天晚上,从静华宫出来,锦姝一头栽了下去,如果不是琉璃手快,扶了她一把,她没准就咽着最后一口气,不生不死的,给丢进冷宫里的那口井里面了。
宫里一些卑微的宫女,如果生了重病,撮着最后一口气,为了不沾晦气,都会给丢进那口井里面的,四年来,尚织室就丢了两个刚进来的宫女进去。
锦妹放下手上的针线活,“容姑姑,我出去一下。”
“去吧,不急。”
锦姝与琉璃走出院子里去,才发现,琉璃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她担心的问,“怎么回事?”
“还不是练习把脚给折进去了。”琉璃急巴巴的盯着锦姝看,“锦姝,明天元宵佳节,我们有一场凤凰飞天的舞,原本是我跳的,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哪里能跳。”
“那就换别人去跳,梨园那么多舞姬,你别去了,别到时候出了差池,殿前失态,那可是大罪,咱们担不起。”
“可没有人会跳这个舞,你又不是不知道,飞天那动作,有多难,我足足练了三个多月,才练成的,她们也没练过,怎么可能会跳。”琉璃目光闪着泪花,“锦姝,除了你,真的没人能帮我了,你代我去跳吧!”
“我,不是,我怎么行!”锦姝搓着手,一个劲的摆头。
“你怎么就不行,这飞天的动作还是你教我的,你只要把脸遮住,跳完就好了。”琉璃拉着锦姝的手,“锦姝,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年纪轻轻,还没嫁出去,就死在宫里了吗,求你了,你救救我。”
锦姝咬着牙,“你知道的,我不想露脸,况且,我们这是欺君大罪,弄不好,连累梨园和尚织室的。”
“这算什么欺君,原本也没旨意非得让我跳不行,是良嫔为讨好太后,特意选了这支凤凰飞天,那到时候这支凤凰飞天跳不出来,我们梨园都别想有活路了。”
琉璃哭丧着脸,“都怪我,练得太急了,我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都怪我。”
锦姝轻嗔口气,“行啦,你也别跟自己怄气了,我帮你,但是,我一定要遮着脸。”
琉璃感激的握着锦姝的手,“锦姝,谢谢你。”
送走琉璃,锦姝心里一直不安,以前她最喜欢的就是跳舞了,可是后来进宫,她再也没跳过,是那次琉璃在练凤凰飞天时,那动作怎么都得不到要领,她教了琉璃几次,没想到,琉璃却还是跳不了。
以前母亲看着锦姝跳这支凤凰飞天的时候,总是一脸的爱怜,然后拥着锦姝说,“我的姝儿年纪小小就出落得这般动人,不知将来要嫁进什么样的人家里呢!”
这时候父亲就会插话,“我们姝儿有才有貌,将来不是嫁入宫里,怎么的,也得嫁一个王爷吧,若不然,我花那么多钱把她养得这么好,图什么?”
母亲白番着眼珠,抱着锦姝的手越发的用力,她嗔怪,“我姝儿才不要嫁什么宫里王府的,要嫁也只嫁寻常人家,过寻常人的生活。”
父亲呵笑,“妇人之见,姝儿这般优秀,又是我唐忠的女儿,她生来就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嫁寻常人,过寻常人的日子,你那是糟践她。”
母亲瞪着父亲,执意的说,“我还就让姝儿嫁平常人家了。”
父亲只是轻呵呵的笑着,然后离开了,母亲把锦姝抱在怀里,她的泪水沾着锦姝的额发滴下来。
起初锦姝是不明白母亲为何要跟父亲争那些长久以后的事的,后来她才明白,母亲争的从来都不是锦姝将来要嫁的人家,母亲争的,是父亲那贪图名利,利欲熏心的恶行。
父亲大抵是爱母亲的,父亲总是让着母亲,可那点微薄的爱,跟父亲眼中的权贵比起来,不值一提。
容姑姑走过来,在围杆上坐下,锦姝忽地站起来,“容姑姑,这么晚了,还不睡?”
“姑姑看你白天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事?”
锦姝凝目,“不敢欺瞒姑姑,琉璃让我明晚替她殿前跳舞,姑姑知道的,我从来不想争在前头,我不知道,这支舞,该怎么跳。”
容姑姑拉着锦姝的手,看着锦姝时,双目微微灼红,“锦姝,难道你就没想过,要出宫吗?”
“我……”锦姝低着头,不安的搓着衣角,“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出宫了。”
“人只要还活着,就还有机会。”容姑姑拍着锦姝的手背。
从前容姑姑可没跟她这般亲昵的说过话,锦姝错愕地打量着容姑姑,容姑姑轻轻发笑,“你以为当初我真的被你的绣品打动的吗?”
“难道不是吗?”
容姑姑摇头,“从前我没进宫之时,跟你娘是闺中密友,后来我进了宫,没能选在皇上身侧,才在尚织室的,那年原本可以出宫了,可有些事情耽搁了,就出不了宫了,那日在宫里见到兰心,她把你的身份告诉我,并让我照看你,这些年你能这么沉稳,姑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姑姑,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锦姝恍惚,有些不太相信。
容姑姑轻笑着,“陈年破事,又是灭门之灾,不说还好些,唐家那件案子,在宫里原本就是忌讳的。”
容姑姑说罢,凝色的说,“锦姝,明天好好把舞跳好,虽说罪奴终身不得出宫,可有了皇上的旨意,那可就光明正大了。”
锦姝垂着眼眸,沉思着,缓缓的点头,却让容姑姑瞧出她有几分犹豫。
容姑姑掩嘴轻笑,“两年前,淑妃那件衣裳,你不是做得很好的吗,先自行破坏了,再想办法补救,那会你想在尚织室立稳脚步,都有勇气做那样的事,今天怎么就没胆了,横坚都是赌一把,不是吗?”
锦姝讪笑,“原来姑姑都知道啊。”
两人相视而笑,的确当年锦姝受尽欺负后,才想出用救尚织室的法子让自己脱离困境,可是要想救尚织室,先要让尚织室遇困,后来,她就选了淑妃的新衣裳,首先淑妃那会得宠,得理不饶人,并且这件衣裳锦姝从头到尾都没碰过,跟她无关,她完全可以就手旁观的。
呵,原来她那劣拙的手段,早在容姑姑的眼里。
4.
元宵佳节,太后喜热闹,在宫里办了宴席,宴请一些宫眷进宫,酒肉充足,管弦丝竹齐下,大家都有些乏味时,良嫔举着酒杯,“太后,皇上,这些东西都看得有些腻了,臣妾安排了一出舞,请太后皇上解解乏。”
“不过是倚人欢笑的拙色东西,怎入了良嫔的眼里,竟成了难得的好戏了。”淑妃讥笑着,“到底是出身贫寒,骨子里的寒酸,改都改不掉。”
良嫔娇笑,“妹妹当然不如姐姐,出身高贵,可这赏乐的东西,本就是解乏的,如果连玩乐都像姐姐这么较真,那就少了很多乐趣了,况且今天这出舞,可是凤凰飞天,听说太后做姑娘那会,就喜欢这支舞。”
听到凤凰飞天,太后眼缝展着笑意,“哟,这凤凰飞天,跳起来容易,可要跳好,不但身子要轻盈,那悬空的动作很难的,梨园竟有这新鲜玩意,良嫔,快开始吧!”
只见一群舞女盈盈走到中间,丝袖飞扬,一根红袖从空中飘进来,拴着横梁,锦姝从天而降,她用红纱遮脸,更衬出她的几分清冷,像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她身骨子柔软,伴着细绸扭转,与其说是着迷,不如说是惊讶。
李翊看得有些出神了,淑妃横瞪一眼良嫔,“主次不分,这次看你吃不吃亏。”
一舞毕,太后高兴得嘴都合不上,“姑娘,上前一点,从前哀家可看过不少人跳这支舞,可跳得这般好的,还是头一回见,真是难得,皇上,你说对不对!”
“母后说得极是。”李翊打量着锦姝,“把面纱摘了,让朕瞧瞧。”
锦姝紧张地摘下面纱,良嫔端着的酒杯忽的就落下了,“怎么是你,不是,怎么不是她,不是,你是谁,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锦姝把头伏在地上,“奴婢尚织室的锦姝,梨园的琉璃姑娘脚受伤了,不得已才让奴婢替她来跳这支舞的。”
良嫔气得脸都绿了,倒不是锦姝长得比琉璃好看,只是这事没在自己的掌控之内,琉璃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但她读书不多,退一步来说,哪怕李翊真的看上琉璃,这份新鲜感也不会太久的,李翊说过,没读过书的姑娘,就算再好看,就如同承德殿里挂着的那幅字画,毫无生气,初看惊鸿,多看几眼就没意思了。
至于锦姝,她拿捏不准。
良嫔抢先说话,“锦姝是吧,名字倒是挺别致的,你知不知道,私自到殿前,已经是失态了,你擅自殿前跳舞,莫不是学着那勾栏式样,想勾引皇上,你把皇上当什么了。”
淑妃挑眉轻笑,“我倒想问良嫔妹妹,你把皇上当什么了?”
李翊闷声,“行啦,多小的一件事,偏要争个出个名目来,退下吧!”
锦姝缓缓退到后面,倚在大树上,深深的换气,她手心竟渗着汗,过了许久,才觉得夜色寒重,那寒意直让人牙齿打颤。
5.
锦姝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元宵后的第三天,安庆子把她宣去了承德殿。
李翊盯着锦姝看了许久,嘴角轻轻挪动,摊开手心,那个兰花耳坠赫然的躺在他的手心,锦姝本能的想去拿,刚伸出去的手,忽的搁住,无处安放似的,往后背放着。
李翊轻笑,“怎么,自己的东西,还不敢拿了?”
“奴婢,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李翊晃着耳坠,“你可要想好才回答,君前说谎,可是欺君的大罪,轻则挨板子,重则伤性命。”
李翊把话缓搁一下,往椅子处悠悠的坐下,“如果那天晚上,你不是掉下这个耳坠,朕还真找不到你,也没想过要找你,不过,朕好奇心有些重,就想看看这个忠心的仆人是个什么样的姑娘,那日刚知道是尚织室一个叫锦姝的姑娘掉这个耳坠,晚上就看到你那在那里跳舞了,你跳舞的时候,跟梨园的舞姬不同,她们的目光,柔情似水,而你,像冷冽,像哀恸,你心中有恨,是藏不住的。”
锦姝不知为何,李翊竟会说出这番话来,不过情绪这种东西,本就无实物可证,只要她死口不认,李翊也拿不了她怎么办。
锦姝低着头,“皇上多虑了,奴婢只是不擅于跳舞,哪有什么恨的。”
“是么?”李翊沉敛着目光,在锦姝身上游走一圈,“光是那支凤凰飞天,母后说,没有练个几年,跳不出那么好的,还有这个耳坠,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光是这么一点,也值百两吧,你一个尚织室的宫女,在哪里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锦姝怯怯的抬头,撞上李翊的目光,又慌忙低下,在脑海中捋了一遍思路,“这个耳坠是旧主赏给奴婢的,奴婢并不识得它有这么贵重,早知道这么贵重,奴婢肯定收着,舍不得戴了。”
李翊被锦姝这话逗乐了,她这装小财迷的样子,像模像样的,李翊走到锦姝跟前,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你口中这个旧主,是贤王,还是唐忠?”
锦姝眉捷轻颤,她虽进宫四年,其实从没见过李翊,只是偶有听闻,李翊喜怒无常,她缓思一下,刚想跪下,李翊拦了她一把,“不管你从前是哪个旧主,都跟你无关,你大可不必这般小心谨慎的,弄得好像朕是个不眨眼的昏君。”
锦姝后退两步,福身,“奴婢从前唐将军府的人,是将军府把奴婢养育成人的,纵是唐将军有千万错,可唐夫人一心向善,她并没有什么过错。”
李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锦姝,半晌他扯了一丝笑意,皮笑肉不笑,“安庆子,有人要替唐家抱屈,你告诉他,那日唐忠隔着一处宫墙,他是怎么说的?”
安庆子悻悻的瞪着锦姝,“丫头,那日皇上问唐忠,为什么要站在贤王那边,你知道唐忠是怎么说的吗?”
锦姝心里颤抖着,她摇摇头,“不知道!”
安庆子冷哼一句,“皇上向来待唐忠那老贼不错,谁知道贤王不过是许了他女儿皇后之位,为了这不实际的虚荣,他不惜拿着自家的性命去赌,他活该。”
锦姝咽口气,嘴皮哆嗦,一切看在李翊眼里,李翊摆手,让安庆子退下,他忽然拉过锦姝的手,锦姝慌张地抽回手,跪倒在地。
李翊举着的手落了空,他愣了下,“别人想方设法靠近朕,你倒好,还把朕推开。”
锦姝福身,“奴婢惶恐,难承圣恩。”
“朕是看你这副细小慎微的样子,感到心疼,想怜惜你罢了。”李翊冷盯着锦姝,“你这辈子都要在宫里了,就没想过,活得容易一些吗,只要有朕的宠爱,从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可以人前显贵。”
锦姝挑眉浅笑,透着一股凉意,李翊纠眉,“你笑什么?”
锦姝向李翊福身,“皇上果然是爱民如子,怜惜弱小,这宫里,像奴婢这种卑微的丫头,数都数不过来,奴婢无福,皇上还是去怜惜别人吧。”
李翊恨恨的瞪一眼锦姝,从鼻子里发出一丝冷哼,“不识好歹,牙尖嘴利,你活该卑微,退下吧。”
望着锦姝退下去的背影,李翊嘴角不经意扬起一丝笑,安庆子望着那已然消失的背影,“皇上,如何?”
李翊玩弄着手里那个兰花耳坠,那下面刻着一个姝字,他目光狡黠,“是个安分的丫头,那日不过是替舞,并无攀恩的心。”
“那,就随她去了?”
“不,”李翊轻笑,“让她伴驾服侍吧,那丫头,有点倔犟,有些意思。”
安庆子担忧全写于脸上,“皇上,她是从前唐忠的人。”
“不碍事,这宫里又不是她一个罪奴,”李翊说着,浓眉动一下,“况且唐忠那种薄凉好权的人,朕就不信他会待家仆极好的,这个锦姝,先放在朕跟前吧!”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锦姝才走出承德殿没多远,淑妃身边的宫女暗春挡了她的去路,她冷薄的哼笑着,“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一个罪奴也敢想承帝恩,我们娘娘说了,冷宫里那位叫兰心的婢子挺好的,从今天起,兰心就到静华宫当差了。”
锦姝紧张的看着暗春,“你们想做什么?”
暗春恣肆而笑,“娘娘说了,你安分,兰心的差事就好当,你若僭越了,那就不可而知了,聪明点。”
锦姝紧紧地拽着衣角,心里发瘆,暗春不过是狗拿着主人脸面瞎嘚瑟,可后宫不就是这般吗,倚恩生存。
兰心上了年纪,冷宫那边环境不好,积了顽疾,锦姝每个月的俸银,多半拿去冷宫打点了,这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两个同样卑微的人,抱团取暖,可到有心人那里,就成了软肋。
下篇:
作者:白梦,90全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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