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鞭 电视剧;神鞭电视剧免费全部在线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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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鞭 电视剧;神鞭电视剧免费全部在线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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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些天,傻二又担挑上街卖炸豆腐了。只要门儿开条缝,就有小孩子在外边叫:“神鞭出来喽!”还有些闲人,蹲在家对面的大树下边等着瞧他,好象等着瞧出门子的新媳妇。

他真后悔!那天万万不该使唤辫子。他觉得对不起死去的爹。他爹咽气前,吭吭巴巴叮嘱他:“这辫子功,不到万不得已,万万别使,露出它来,就要遭灾惹祸,再有,传子传孙,不传外人…”谁知还会惹什么麻烦?

一天,四门千总马老爷打发人拿来帖子请他去。他不知是灾是福,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

原来,那位千总听说傻二武艺高强,特别把他邀来,当着府、县、镇、署、右营几位老爷的面,要看看他的辫子功。

傻二不好推辞,花里胡哨耍了一通,耍到兴头上,一声喝,当场把几只飞来飞去的蜻蜓打落下来。千总等人看得眼珠子都瞪圆了,连声叫好。

当下,千总便想派他一个小缺,在护城营当什长,只教武功,别的不干,问他愿意不愿意。傻二家世代不沾官场,他以拳脚棍棒一概不通为理由,谢绝了。

千总也不勉强他,赏了他许多财物。

这样一来,傻二的大名就不是歪名了。一天到晚,都有人称他“傻二爷”,甚至跟在后面死磨硬泡,前来拜师。他的炸豆腐生意都做不成了,应付这些人就令他大伤脑筋。

他炸豆腐生意不做了,索性拴上门,不管那些求师心切的人怎么砸门,就是不开。饿了,就炸豆腐吃。他捏着自己这条大辫子,总有点不祥的预感。

不出所料,三天后,有人在外边又嚷又叫,使劲砸门了。他开门一看,又是玻璃花。

玻璃花一见傻二,后退几步,生怕叫辫子抽上。他大拇指往后一挑,撅着下巴说:“傻巴,你看看,今儿谁来会你了?”

傻二定睛一看,见大门外停着一顶双人抬的精致轿子。前后跟着八条汉子,头戴短梁小帽,脚踏薄底快靴,一水青布衫,月白缎套裤,粉绿腰带,带子上的金钱穗儿压着脚面。这个阵势,已经把傻二唬住了。

“怔着干嘛?还不有请索老爷!”玻璃花朝傻二厉声叫道。傻二不知这索老爷是哪位,只好硬着头皮说:“有请索老爷!”

这时,轿伕扬起轿杆,两个跟随上去撩起轿帘,从里边走出一个瘦巴脸儿、灰白胡子的长者。他套拉着眼皮,眉毛象谷穗长长地从两边套拉下来。看上去,不是微服私访的大官,就是家财万贯的富绅…

这是谁呢?傻二心里正在暗忖,玻璃花望着他,又幸灾乐祸地叫起来了:“索天响,索老爷。津门武林的祖师爷,不认得,还是装不认得?!”

天津谁人不知索天响的威名!他在武林中稳坐头把交椅。傻二听了,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给索天响作了个长揖,说:“你老要是不嫌脏,就请屋里坐,我给您泡茶。”

索天响好象没听见他说话,眼睛仍旧半睁半闭,不说话,也不动地方。

玻璃花朝傻二叫道:“索老爷是嘛身份,能进你狗窝,索老爷听说你小子眼里没人,叫你见识见识,也教教你今后怎么做人。”傻二慌忙摆手,连声说:“不成,不成。”

索天响待傻二说完,开口冷冷地说:“你不是要拿什么“神鞭’把我当‘冰猴’抽吗?”嗓音又哑又硬,象是训人。傻二不知是惊是怕,说不出话来。

索天响停了停,又硬逼着问道:“天津卫谁的功夫最高?”傻二想了想,说:“自然是您老师傅,您底下才是霍元甲、鼻子李、铁手黄。”索天响听了霍、李、黄三个名字,脸上露出轻蔑的神色。

索天响又逼问傻二的功夫是哪门哪派,这可把他问住了。他窘极了,吭吭哧哧地说:“门派?提不上门派,我爹也没跟我说过。”

索天响干咳两声,便滔滔不绝地引经据典,大谈起南拳北脚,少林、形意来,直说得傻二汗都下来了。玻璃花得意之极,叫道:“傻巴,听傻了吧?你有师娘吗?”索天响的跟随们一齐哄笑起来。

傻二诚恳地说:“我真正嘛也不懂。我只会耍几下辫子,身上的功夫就象破鞋跟,提不上。”

“噢?”索天响一直半闭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他问:“你身上真的没功夫?”傻二说:“我能骗您?您不信就试试。”

当下,俩人说好:只试腿脚,不动辫子。一个跟随上来问索天响,是否脱去袍褂,索天响摇摇头,只把袍子的前襟提起来,别在腰带上。

索天响对傻二说了句:“我这叫‘三十六招连环脚’瞧!”说着就来到傻二跟前,两条腿使出踢、蹬、踹,专取傻二下盘。

傻二面对这位威震津门的武林高手,不敢大意,躲左避右,只是招架而已。

这正是五月天气,今儿芒种,天阴发闷。傻二见索天响两边太阳穴已经沁出汗来,还有些“呼呼”微喘,不禁说道:“您老是不是歇一歇?”

话犹末了,就见索天响乘他说话的功夫,冷不防飞起一脚,直朝傻二小肚子踹来。

说时迟,那时快,傻二连忙来个“嫦娥摆腰”的招数,刚好把这脚让过去。索天响踢空,用劲又猛,险些把身子带出去。他赶忙收腿,慌乱中两只手摆了摆,就势一指傻二说:“你既然累了,我让你喘喘。”

傻二说:“我去给您老端茶。”刚转身,只觉得身后寒光一闪,一阵冷森森的风朝自己的后脖子奔来,心想不好……

这时节,头上的发辫反应比他的念头更快。“啪!”一响,再扭身,只见地上插着一柄半尺多长扎眼的快刀。索天响呢象木头柱子戳在那里发呆,右手的手背上有一条叫傻二的辫子抽的红印子。

索天响偷袭不成,一不做二不休,抢上一步,伸手要去拔插在地上的刀子。

然而,傻二的辫子比他的手快得多。辫梢一卷刀把,往上一拔,就劲涮地扔出去,直剁在左边一棵大柳树上,深入寸许,震颤有声。四下响起一片叫好声。

索天响顿时脸变得煞白,他对傻二说话口气依然很大:“你小子言而无信,称不上武林中人,说好不动辫子,乘我不防动了。你等着…”说完,便一头钻进轿子,自己把轿帘拉下来。

傻二站着没动,眼瞅着飞快而去的轿子,心里纳闷:这等声名吓人的人物,怎么一动真格的就完了。

。他想来想去,开始信服自己的本领了。他走进院子,关上门,站在当院,拿桩提气,认真地练起祖传的一百单八式辫子功来。

再说,落了坯的玻璃花算尝到了倒霉的滋味。没人理他,也没人怕他。估衣街连侯家后大小店铺以及姑娘班子的油水,一概都叫死崔霸去了。他干瞪眼、生气,就是没辙。

他走到哪里,都有人谈起傻二的“神鞭”;人们一谈起“神鞭”,都得从他在皇会上四脚朝天的大跟斗说起。他听着听着,又羞又恼,但又无可奈何。

有一天,他手头没钱花了,就来到东北城角三义庙左近的展家,敲后门,找飞来凤借钱。

胡妈出来拿一包碎银子,说是二奶奶给他的。他接过银包,对胡妈说:“告诉你家二奶奶,钱花完了,还来找她。”

他用这些银子混了二十天,花完了,真的又来展家敲后门,胡妈出来告诉他:大奶奶把二奶奶锁起来了。

他不信,以为飞来凤不理他,便隔着那堵磨砖对缝的高墙,往里边扔砖头。

砖头把院子里的金鱼缸砸碎了。几个展家男仆从后门冲出来,要抓他,吓得他撒腿就跑。

他一口气跑到海河边,在盐坨里藏了一天一夜,饿了就抓点盐末子往嘴上抹抹,别提多恓惶了。

第二天清早,他爬起来,刚走到宫北,忽听有人叫“三爷”,不禁心里一惊。从过皇会以来,有好几个月没有人叫他“三爷”了。

他扭头一瞧,原来是广来洋货店的掌柜杨殿起。这杨殿起专门倒腾洋货,玻璃花也常弄点古董玩器,来和他换些新鲜洋货,这样一来二去,两下就混熟了。

杨殿起把玻璃花请到后屋,茶水点心照应,一口一个“三爷”,绝口不谈玻璃花当下的处境。玻璃花心想:多半这小子刚打外边做生意回来,如果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事,就该唬着他。

杨殿起问他新近又弄到什么古董玩器,玻璃花说:“好玩意倒是常有。估衣街上那些老板掌柜的,哪个弄到新鲜东西不孝敬我?”说着,便把飞来凤送他的那块怀表掏出来,撂在桌上。

杨殿起根本没伸手去摸,只用一种不以为然的眼神扫了一下,没有言语,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鸡心样的洋缎面的小匣子,也放在桌上。

玻璃花也想装做吃过见过,不去动,但心里痒痒,止不住动手打开匣子,见里边平放着一块辉煌锃亮、式样新奇的大怀表。

他从匣里拿起表来,用手指轻轻一推表壳上小小的金把儿,里边居然发出比胡琴还好听的悦耳之声。玻璃花看得那只花眼珠都冒出光来了,连连追问杨殿起:“嘛价儿?”

杨殿起一边把表收在匣里,一边说:“这是押箱底的宝贝,哪能卖呢。”他说着,却把匣子摆在玻璃花的面前。

玻璃花忍不住总去瞅,一瞅心里就象有个小挠子挠他的心。他瞟了杨殿起一眼,说:“你他妈别来这套!你箱子里决不止这块表,还不是装满了洋货!”

杨殿起笑而不答,掏出一个洋指甲剪子嘎嘎地剪指甲。玻璃花看迷了,说要拿自己两个宣德炉和飞来凤给他的珐琅表,换他的怀表和这把指甲剪子,并说马上去一个小混混家取炉子。

杨殿起这才转入正题,说紫竹林有位洋大人要会会神鞭,请他明早跟他走一趟,去那里说说。玻璃花一听说去租界地,心里有些嘀咕,但在杨殿起的说服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这天天一擦黑儿,玻璃花来到金钟桥边那个小混混家,踢开门,便掏出一把刀子在自己脸上划了一道,鲜血直淌。

小混混以为玻璃花是来报复的,吓得“扑通”一下趴在地上直叩头,没想到玻璃花开口却是要铜炉。

他当即拿出铜炉来,用纸包好,交给玻璃花。玻璃花接过铜炉,忽然见床上放着一顶小混混不知打哪儿抢来的珊瑚顶子的小帽翅儿,便顺手操起,扣在头上走了。

转天大早,玻璃花来到广来洋货店,找到杨殿起,一同穿过二道街,来到河边。

那里早停着一辆大胶皮轮子的东洋马车。两个人钻进四面玻璃的车篷,伙计登上车尾的踏板,车“当一一叮”一踩罐子样的大铜车铃,车子直上新修的官道,迤通向东边的紫竹林租界驰来。

玻璃花几年没进紫竹林了,他隔着玻璃窗看着外边:江苏会馆、风神庙、高丽馆、洋楼、洋行,装束怪异的洋人,看得眼睛都呆了。

杨殿起叫车伏停了车子,两人下车,伙计付了车资。没等玻璃花闹明白这里原先是哪条道,忽然一个东西飞来,又硬又重,“啪!”地一下砸在他的腮帮上。

他以为是谁扔过来的砖头,捂着生疼的脸,破口大骂。杨殿起一边弯腰拾起一个毛茸茸的球儿给他看,一边对他解释说:“别乱骂,这是洋人玩的,叫网球。”

玻璃花抬眼一看,见左边一片绿草地上,一男一女两个洋人,中间隔着一道渔网似的东西,手里都攥着一个短把的拍子,朝他咯咯地笑。那男的愈笑愈厉害,索性躺在地上,笑得直打滚儿,那女的边笑边向他们喊着洋话。

杨殿起解释说:“他们向你道歉,我说别客气。三爷,别看您在天津城算一号,在这儿,随便一个洋人,就比咱知府大三品。”玻璃花说不能白挨这一下,要把这洋球拿走。这时,那个女人跑上来要球。

杨殿起叫玻璃花把球扔给她,少惹麻烦。玻璃花心里窝囊,发泄似的把球狠狠扔过去,骂了一句,那两个洋人都不懂中国话,反而笑嘻嘻地一齐朝他喊了句“谢谢”。杨殿起译给他以后,他心里的怒气全没了。

没走多远,杨殿起引他走进一座洋人宅院。杨殿起说明来意,头缠青布的黑脸印度仆人便进去报信。

一会儿,印度仆人出来说主人有请。他们便登上摆满鲜花的高台阶,见一个名叫贝哈姆的秃脑壳、大肚子的洋人和两个上了岁数的洋女人正在那里说话。一条长毛的花花大洋狗趴在地上。

杨殿起和贝哈姆到另一间屋子去了。玻璃花这才仔细看这间一屋洋摆设的房间。他一眼瞧见桌上有个黄铜小炮,好奇地伸手一按炮上的小钮,“喀”的一声,一根烟卷从炮口里射出来,吓了他一跳。

他斜眼一瞥,又见手边有个倒扣的小银碗,上边有柄,他轻轻一拿,只听得“叮叮叮”一响,应声有一个大胡子的印度人跑进来,端来一大杯又黑又浓又甜又苦的热水。他啜了一口,直咧嘴。

杨殿起和贝哈姆回来了。他们有说有笑,有来道去。玻璃花不懂洋话,又不懂得洋人礼节,只好随着杨殿起去做去笑,人家点头他点头,人家摇头他摇头。

后来,贝哈姆似乎对他发生了兴趣,总对他笑。一直到他与杨殿起告别时,贝哈姆连说几声“白白”,又看看他,拍着自己的秃脑壳狂笑不止,弄得玻璃花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杨殿起叫玻璃花在一个尖顶教堂的门前稍等等,他自己进去了。

稍顷,他才出来,然后带他往左拐两个弯儿,又往右拐三个弯儿,走进一家日本洋行。

这儿,从院子到走廊都堆着成包成捆的中国药材、皮货、猪鬃、棉花之类。他们从这些冒着各种气味的货物中间穿了过去。

他们来到一间又低矮又宽敞的屋子里,见到一个洋行老板,喝着茶。杨殿起换了一口日本话和老板谈了一会儿。

洋行老板起身拉开隔扇门,只见当院一张竹榻上,盘腿坐着一个穿长衫的日本人,象庙里的老和尚在打坐。他告诉他们:“这就是东洋武士佐藤秀郎先生!”佐藤与神鞭比武,结果如何,请看四册《威震东洋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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