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香港第一才女,43岁近况曝光却引全网心疼:不住豪宅,没有孩子,我很快乐
“核突,报警!”
这句必杀台词,天天刷屏抖音,字字铿锵,居里听一次笑一次。
若你问近年“香港喜剧女王”是谁,我绝对提名:王菀之。
(资料图)
《饭戏攻心》,别人问:如果你给最爱的人煮饭,你会做咩?
她脱口而出:屎。
《金鸡SSS》,她一套爆乳龅牙造型,姣炸全场。
连影后吴君如都要退避三舍。
她带着一点无定向神经质,和间歇性金句轰炸,癫得老少咸宜,疯得没心没肺。
以至于当王菀之弹琴唱歌时,网友张口结舌:
“原来搞笑女还会唱歌,我只记得核突报警.......”
谁敢信,王菀之可是被称为香港第一才女啊.....
01
23年前的暑假,王菀之在一家银行IT部门实习。
午后山雨欲至,天阴得像少女哭过的眸子,她望着窗外,随手在纸上写下几个音符。
于是,便有了《我真的受伤了》。
何谓老天爷打飞的喂饭吃?这便是。
王菀之4岁习琴,8岁已考到八级。
但这个脸圆圆,嗲得像糯米团子的天才少女,从未发过明星梦。
“我的志愿,是成为NASA的指挥官!”
银河无限,星星是乐园。
然而,奇思妙想未开花,填报志愿听爸妈,王菀之选了经济学。
本打算当个金融女亦安稳,但才华就像咳嗽,挡也挡不住。
《我真的受伤了》,一曲爆红,她参加创作比赛,斩下冠军,公司捧着合同求她出道。
王菀之摆摆手。
她回去又读了5年书,选修了诗歌、哲学和心理学。
人人笑她错失良机,她也笑:
“读书才能望清楚点这个世界嘛。”
2005年,王菀之正式出道,挑剔的港媒为她盘下一个标题:
被天使亲吻过的声音。
同一首歌,张学友唱的,是迷离雾夜,爱而不得的男子,嘴角的烟头像开败的橙花。
而王菀之唱的,是昏黄路灯,不必多言的女子:对,我中意你,但关你何事?
之之火了,火得一塌糊涂。
新专全是好评,演唱会歌神坐镇,甚至还抽空给蔡依林写了《许愿池的希腊少女》。
她的声音,干净似夏夜莲开,清丽如翠叶藏莺,乐评人的彩虹屁吹上九重天:高级。
但在商业化的娱乐圈,高级,有用吗?
02
人人赞她一代才女,但网上爆红的歌从来没她份。
个个夸她与众不同,但最受欢迎女歌手她15强就出局。
月亮说王菀之 - 水百合演唱会
09年王菀之信心满满推出全创作大碟《On Wings Of Time》,评价好得史无前例,销量差到扑你个街。
原因浅显。
她不懂营销。
别人唱跳造势,穿红戴绿,她一个人静静唱歌,像一株临水的百合。
她不够漂亮。
偶像们身材火辣面容姣好,她一张圆脸,招风耳,扁鼻子,像留白过多的水墨仕女。
但居里却很迷恋她的单眼皮小眼睛,一笑,天边坠下一弯月。
彼时,人们将她誉为乐坛一杯“清水”。
但谁都心照,比起奶茶、可乐、威士忌,清水最无性格,也最不赚钱。
就连王菀之的微博介绍也只有一行字:
“曾创作《我真的受伤了》等”,一个等字,无尽叹息。
或许正是那时,王菀之决定把自己“毁”了。
2012年,王菀之开始演戏,接的全是癫癫废废的女丑。
不是脏得乱七八糟。
就是憨得不忍直视。
甚至连片名都叫《没女神探》。
何为没女?没钱,没样,没身材。杀人诛心。
她不顾形象自嘲,竭尽所能搞笑,但每一句都像在向世俗发问。
恰似《饭气攻心》开头:我胖吗?我老吗?我好看吗?
最记得《金鸡SSS》里她演的妓女吴璐。
出道数年连腿都少露的创作歌手,穿起蕾丝胸罩,在镜头前搔首弄姿:
喂,你们啊,快来看我啊!
人们看到了。
那年金像奖,王菀之打败了戏骨惠英红、颜霸薛凯琪,拿下了最佳女配和最佳新人。
获奖时,她念起自己的一首歌词:
“遇上你,太感恩,不早亦不迟。”
那一年,她35岁,这首歌,叫《好时辰》。
03
她该迎来好时辰了。
然而,荧幕上,她引所有人捧腹大笑,现实里,她的创作却不温不火。
只因始终未写出一首传唱度高的口水歌。
就连林夕都看不过眼:“王菀之,是我最想拯救的歌手。”
他将王菀之的人生缝入歌词,写成《画意》。
画意王菀之 - The Magical Teeter Totter 张敬轩‧王菀之 演唱会 2017
讲的是梵高的故事,却也是当今无数创作者的喉头泣血——
你不肯随波逐流,不愿舍弃原则,投机者赚得盆满钵满,坚守者死得一文不值。
“难道妥协一划?难道放弃风格?跟风一下然后暴发?”
读到这句,王菀之早已泪流满面。
“我没有选择比较易行的路,毕竟那条路,需要太多妥协.....长途跋涉,在下决心那天开始已是意料中事。”
菀之说。
后来,她写出《波点女王》,向偶像草间弥生致敬,也向自己质问:
是否狂一些,我也能爆红?
她写出《下次爱你》,如吞下一千颗黄连,苦痹喉头:
你莫哭,我们缘分已尽。
这些歌都未大红大紫,她却埋头写字,抬头浅唱,讲自己的故事。
相比才女、明星,她更喜欢别人叫她:
写故事的人。
在“音乐裁缝”盛行的年代,王菀之用最老土的方式找灵感——坐火车。
她会坐在旧火车里,观察人来人往红尘过,凝望云卷云舒奈何天。
出道17年,王菀之没有住上豪宅。
她的家小小的,塞满了玩偶和书,前者是情怀,后者是世界。
“我读侦探文学、比较文学、哲学,读张爱玲的书,念叶青的诗。”
文字,是歌的妻子。
当旁人为流量你争我抢时,王菀之却背道而驰,用三年时间,写了一首管弦乐。
没有资源,她就自己去拉赞助,没有热度,她便请爸妈和一众老歌手上场。
她映着光,弹着琴,每一个音符都踏实又响亮。
“世界上女作曲家为数不多,很庆幸我成了其中一个,这是我用音乐编织的一个梦。”
在王菀之心中,音乐最大的意义不应该是去附庸市场,而是去拯救梦想。
别人搞演唱会,她却搞大众艺术展。
“城市快速发展,我希望大家能寻回分享的喜悦。”
别人唱歌要钱,她唱歌救命。
艺人汤骏业曾因伤痛想不开,准备在派对上跳窗自杀,是王菀之把他拉了下来。
“不如这样,你不要望着那扇窗,我写首歌给你,你开心点。”
多年后,两人成了好友,汤骏业笑说:“多谢你救我一命”。
王菀之跟着笑,眼儿弯弯,月色很好。
在这个喧嚣的世界,王菀之的音乐就像一座小小的避难所,燃着暖暖的小黄灯。
给所有生活的叛逃者,一个容身之处。
“我唱首歌你听,你开心点。”
如今,王菀之已经43岁了,和丈夫结婚多年,没有小孩。
他们去不同的地方旅游,看古灵精怪的艺术展,在书店里隔着玻璃合照。
周末,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两头看书,不用说话。
于她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好时辰:
读着诗集,夏天有雨,窗口吹入泥土的气息,天空被洗干净。
灵感来时,她哼悠悠的歌儿,铅笔写下的旋律,像纸上的燕子。
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嗯,是李清照的话。
都说喜欢王菀之的人,很幸运。
时过境迁,她依旧是那杯清水。奶茶烈酒是娱乐,唯有清水才能解渴。
年过四十,她不合群,不谄媚,写真挚的字,唱自己的歌。
足矣。
有人曾问王菀之,你最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成为一点光就行了。”她斩钉截铁地说。
我知道,王菀之这辈子都当不了NASA的总指挥。
但她用音乐谱出一点光,化作一弯月。
当你孤独时、失意时、破碎时,记得抬头看看。
她不耀眼,但恒久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