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赤裸裸」的摄影,只有他敢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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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赤裸裸」的摄影,只有他敢拍

筱山纪信一直行走在掌声与唾液的边缘。

他毫不避讳自己对女性身体的关注和喜好,在他眼里,赤裸的女性身体远比她们身上的衣服更有吸引力。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用筱山纪信的话说是:你可以穿着内裤,但心灵的内裤,请脱下来。

山口百惠 《幸福的眼泪》

1974年,日本《ROGO》杂志登出了筱山纪信为山口百惠拍摄的肖像 ,特写照片上的山口百惠,两行清泪从毛孔和血管毕现的两颊上滑落,这在当时引发轰动,由此创造出一个新的词汇——“激写写真”

风靡亚洲的日本巨星山口百惠虽然早已退出演艺圈,但她的魅力至今仍然经久不衰。

从14岁出道还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女时期,一直到长成20岁成熟女性的各种面貌。她的美被筱山纪信记录下来。

自山口百惠起,“激写”系列的镜头聚焦过众多明星的脸和躯体,从吉永小百合到樋口可南子、宫泽理惠,不一而足。每逢新写真集问世,必引发“纸贵”效应。

1991年他拍摄的樋口可南子写真《贅沢な時間》,成为了全裸写真解禁的发端之作。

镜头里阐述的少女欲望,不是男性视角的欲望,而是少女自身的欲望。

筱山纪信曾说“少女傲慢、撒谎、残酷、多变、凶暴、过激、反抗、背叛、坏心肠……那么多的品质只有在少女时代,纯粹无瑕而又美丽地体现在同一个生物体上。”

若你要问拍摄了那么多少女,哪一个是筱山纪信本人最钟爱的,那无疑是宝生舞。

这个被筱山纪信誉为“日本最美丽少女”的女孩早熟独立,当年正是她独自一人找到筱山纪信,让他为自己拍摄写真。

如果说,“少女” 和 “情色” 之间原本有一扇门,那么筱山纪信无疑是先行者,他一脚踢开了它,并且在该领域开创了属于自己的风格。

筱山纪信喜爱少女甚至毫不掩饰地赞叹,“少女真是怎么拍都美好!”

2008年,他让两名女模特全裸在东京街头,引来了警方的关注,筱山纪信因此被质疑犯有伤风化罪。

谈到这件事,他满不在乎地说:“我从60年代开始就这么拍了,警察也来得太晚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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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出生的筱山纪信,从小在寺庙生活,他的父亲筱山明信是真言宗丰山派圆照寺的主持,三岁的筱山纪信通过任命仪式成为出家人。

寺庙后的墓地是他童年时玩耍的地方,在他记忆深处,本堂门缝中透进来的那道光线潜移默化影响他走向摄影之路。

他说:“本堂的挡雨门都拉上时,冰凉的大厅里就只有一丝光线从门缝中透进来,从小我对光线和温度就很敏感,可能跟这样的事有关系。”

他本对摄影并无太大兴趣,走上这条路只是因为高考落榜,又刚好在报纸上看到了日本大学艺术学部摄影专业的招生简章。“如果要说选择摄影的动机和初衷,连我自己都不太明白”。

因为进入了摄影系,筱山纪信逐渐被摄影吸引,并决定以此为事业。他还在日本大学学习的同时参加了东京摄影学院。

1961年,当他还是日本大学的学生时,他在广告摄影师协会展览上获得了APA奖,并被Light Publicity聘用。

很快他就成为那一代中最年轻、最有想法的摄影师之一,他什么都能拍,而且拍的又快又好。

1966年,筱山的作品《adballoon》获得日本写真批评家协会新人奖。

他声称自己是不怎么关注时代大事件的摄影师,但他在各个年代的摄影作品,见证了日本社会和时代的变迁——确切地说,是时代在人脸上留下的痕迹。

1968年,筱山纪信成为自由摄影师。1970年,他发表了以美国的死亡谷为背景拍摄的人体摄影系列《NUDE》,并被摄影界所知晓。

正因为情色和色情如此含混不清、争议不断,喜欢传达颠覆性想法的筱山纪信更喜欢以它为题,讲述一个包含性主题但不限于此的故事。

比如他拍摄的三岛由纪夫,和被称为“日本梅兰芳”的国宝级的大师坂东玉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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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山纪信第一次受杂志委托拍摄坂东玉三郎大概是1970年,那一年坂东玉三郎刚刚获得了日本芸术选奖新人赏。

按照筱山纪信的说法,当时的两个年轻人对上了眼,这之后,筱山纪信跟着拍摄了40余年。

那时对于30岁的筱山纪信来说,歌舞伎是一个未知的世界,他未曾涉足过也无从想象,也正是这次大胆的合作,开启了此后他与歌舞伎不可分割的摄影生涯。

筱山纪信回忆说,“唯独20岁的玉三郎身上有种非常独特的气质,一种闪光的东西,让我感觉到其中的能量。就这样,他进入了我的镜头。”

玉三郎化妆特别快,很快就完成。拍照也很快。他们先用拍立得试一下效果,然后再用8×10的相机。8×10的相机要插很大的底片,每次筱山纪信只拍3张就完成了。

写真集出版后,意想之外的好评让筱山纪信获得了“艺术选奖文部科学大臣新人奖”这样的荣誉。

2013年4月,歌舞伎座因翻新修建而停业,筱山纪信又出版了一本摄影集《最后的演出》,他用镜头记录了这座老剧场最后3个月的时光。

坂东玉三郎没上妆的时候就是个清秀的普通男孩,但三岛由纪夫偏偏能透过他们男性的躯体,看破红尘血肉。

《椿说弓长月》是三岛由纪夫最后的歌舞伎作品,1970年11月,三岛由纪夫剖腹自杀。

那年9月,自杀前一周,三岛由纪夫请来筱山纪信为他拍摄写真集《三岛由纪夫:一个男人的死亡》。

三岛亲历亲为设计场景,包括他陷入泥潭,头部插入一柄斧头,被碾压在卡车车轮下等。由于他安排好了一切,筱山纪信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按快门的”人,很没意思。

结果五天后,三岛由纪夫在日本自卫队司令部,用传统武士道仪式切腹自杀。然而,几十年来,筱山纪信一直拒绝出版这本写真集。

他气愤地抱怨自己当初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三岛的计划:“我作为摄影师,完全就是个一无所知的白痴。”

尽管筱山纪信始终声称自己是一个不怎么关注时代大事件的摄影师,然而,他后期的作品都在变迁时代中留下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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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山纪信的作品,是必须放到时代背景下去理解的。

1980年9月的秋天,纽约中央公园的湖畔前,日落夕阳的斜晖下,一对恋人忘情而吻,这一时刻被筱山纪信用镜头永远定格。

在约翰·列侬不幸遇难的三个月前,日本摄影师筱山纪信受邀来到纽约,为列侬与小野洋子夫妇进行了为期两天的跟踪拍摄。

这个温柔之吻最终也成为了列侬生前最后一张专辑《双重幻想》的封面。

筱山纪信拍摄的这张封面照片原本是彩色的,但列侬在发行的专辑上却刻意将其变为了黑白。

除了这张用作专辑封面的照片外,筱山纪信拍摄的其余照片鲜少公诸于众,很多照片洋子多从未见过。

在他的拍摄项目《Before,After》中,东日本震震后的灾区,自然被毁坏后对环境的重新塑造被他记录了下来。

一张好的照片胜过千言万语。筱山纪信的创作脉络上也添了一个新线索,后面的作品把“震后遗痕”清晰地表现出来。

其中一份重要的代表作便是他在地震后拍摄的羽生结弦。

地震后冰场恢复运营,羽生结弦重新回到仙台训练时,筱山纪信在路上拍摄下来的瞬间。这组跟随直觉拍摄的照片并不算出色,但却惊人地安静,是筱山纪信少有的“温和”照片。

时间是怎样像水一样改变着人们的模样,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只有照片,是流水中被瞬间定格的永存。

无论你对这位摄影大师是否早有耳闻还是素未谋面,这些照片都会联通我们共同的记忆,成为通向筱山纪信摄影世界的一座桥梁。

面对一件作品,不同的观者总是有不同的理解。

与其说筱山纪信作品中的裸体形象玷污了女性,不如说筱山纪信真正纯粹地展现了女性身体所拥有的至高无上的美。

筱山纪信的作品真正改变了人们对赤裸的性感以及色情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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