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疆医护人员待遇的规定(援疆医护人员待遇的规定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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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疆医护人员待遇的规定(援疆医护人员待遇的规定最新)

援疆医护人员待遇的规定(援疆医护人员待遇的规定最新)

上海援疆专家、喀什地区第二人民医院肾病科主任陆任华(右二)、副主任陈晓欢(左二)为当地医生讲解患者病情及手术要点。

天山网讯(记者孙健摄影报道)“他们让我为刚出生四天的孩子准备后事。”12月3日,新疆疏附县的吐尔逊•艾沙江在讲起16天前辗转各家医院的经历时仍心有余悸。“孩子当时肚脐肿的很大,几乎所有的医生都说治不了。”

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带着出生仅四天的孩子来到了喀什地区第二人民医院(下称喀什二院)。在接诊不到五分钟后,上海援疆专家、喀什二院泌尿外科主任刘海涛就给新生儿科和普外科的援疆专家步军和邱继刚打电话要求会诊。在又与援疆专家李文彬会商后,次日便为患儿做了手术。

吐尔逊•艾沙江一家的事例仅仅只是上海医疗人才“组团式”援疆的一个缩影。由此,上海医疗人才“组团式”援疆模式正在新一轮援疆进程中充当样板。

上海的这一模式,在引起中组部的关注后,随后在19个援疆省市指挥部间成为讨论的热点,他们的讨论集中在如何创造性地学习这一“组团式”援疆模式,又如何在其他援疆领域复制这一模式。

重新回顾上海对口支援喀什二院的近五年的做法,不难看出,上海集所有优质医院的高水平学科为喀什二院做了一台难度不低于四级的脱胎换骨的大手术。

几年间,上海医疗援疆干部从革新喀什二院的管理理念出发,派出有着强有力大后方的医疗专家团队,不仅加强学科建设,更创新性地开展人才梯队培养模式,辅以软硬件设施的强力投入,成功将底子薄基础差的喀什二院从二级甲等在短时间内蜕变为三级甲等医院。

上海急救专家专程赶到喀什,为喀什地区十二个县市人民医院、乡镇的100名医疗卫生业务骨干进行急救技能培训。

从观望到看到希望

“上海不是第一个对口支援我们医院的。”喀什二院院长助理万江生说,在上海援疆之初,喀什二院的职工大多对上海的对口支援持观望态度。“大家都在想,这次援疆会不会跟之前一样,专家走了,技术也带走了。”

喀什二院副院长唐献江和万江生是上海对口支援喀什二院所有过程的见证人。

他们说,由于历史原因,受援前的喀什二院设备短缺、技术落后,医疗用房严重不足,中高级医技人员缺乏,教学科研与信息化建设几乎一片空白。限于医院整体实力,喀什二院收治病人种类不多、数量有限,不能有效满足当地干部群众的就医需求。同时,医院的管理机制落后,经济效益不佳,难以调动员工的积极性,“干多干少一个样、干好干坏一个样”的“大锅饭”思想盛行,医院发展缺乏动力、建设停滞不前。

唐献江说,当时喀什二院的职工中盛行混日子风气。“干多干少都一样,反正到月底工资奖金也不会少拿一分。”虽然如此,唐献江并不否认当时职工迫切要求改变现状的想法“还是很迫切的”。

“有人选择了辞职另谋出路,也有人每天琢磨最多的就是调动工作的事情。”万江生说,一些乡镇医院的手术都比当时的喀什二院强,“环境和设备不行,患者自然就不会来,职工队伍也不稳定。”

直到2010年,上海介入喀什二院,在援助前期,上海向喀什二院和对口支援的巴楚、莎车、泽普和叶城四县投入可观的启动资金后,喀什二院一些持观望态度的职工的思想开始转变了。“这可是真金白银的投入。”万江生说。

“上海援疆是真正的援疆,在援疆之初就开始了对二院今后的发展采取了顶层设计,由上海主管医疗的副市长沈晓明牵头挂帅。”万江生说,“2011年,上海方面派了三批专家团队来喀什二院进行调研。他们调研的非常细致,深入科室,全方位的了解喀什二院的实际情况。”

2012年,沈晓明在上海先后两次召开了专题针对二医院的发展协调会,这在全国都是没有的。职工看到这些,有人开始对上海援助的信心增加了。

“真正让职工看到希望的是上海在针对喀什二院实际出台的顶层设计,以及后来的创三级甲等医院的精细化管理。”万江生作为喀什二院创三级甲等办公室主任感触颇深。他说:“如果说顶层设计是启动职工内心希望的引子,那创三甲工作和后来的‘组团式’援疆就是彻底改变喀什二院的手术刀。”

喀什地区第二人民医院病理报告快速打印设备。

顶层设计牵出“组团式”援疆新模式

“4年前,我得了白内障,视力特别差,喀什二院的医生为我做了手术,现在能清楚地看到东西了。” 12月2日,伽师县农民克孜·苏扑尔揭开纱布后,热泪盈眶。“以前这样的手术要去乌鲁木齐去做,没想到,现在在家门口能做了。”

实际上,一台眼科手术表面看是解除了克孜·苏扑尔的病患,但深层次体现的却是喀什二院正在发生的质的变化。

喀什二院眼科主任迪丽努尔·卡斯木说:“从之前对眼疾的束手无策,到现在本地医生能够独立完成疑难复杂的眼底手术,都得益于上海援疆专家的到来。”在上海专家和上海后方医院的带教模式的培训下,当地医生的技术水平和科室硬件设施都有了很大提升。迪丽努尔·卡斯木说,上海卫生援疆不仅带来了先进的技术、设备和精细化的管理理念,更重要的是提升了当地医生的诊疗水平。

“从工作的定位角度来看,希望能够通过医疗人才组团式援疆能够做到三个更加有利于。” 上海市对口支援新疆前方工作指挥部副总指挥杨元飞说,“第一个是更加有利于服务新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的大局。因为民生工程也是民心工程,而且卫生援疆工作给老百姓带来的感受可能最直接,所以我们希望通过这种组团方式能够更好地促进民族团结,促进新疆的发展建设。”

杨元飞说,第二个是为了更好地服务当地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因为喀什在一带一路的国家战略的背景下,也希望能建设区域的医疗卫生服务中心,因此,利用上海的优势,更好地助推“组团式”援疆的方式,是上海卫生援疆目的所在。

在上海看来,最为关键的是更好地服务当地百姓的实际需求。

“由于喀什地区县域经济发展的情况,医疗卫生事业跟内地相比还有一定的落差。老百姓在医疗卫生服务方面的需求还是很迫切的。“杨元飞说,“我们都知道,一人患病,全家都很担忧,那么一人解除病患,全家都很快乐,所以我们也需要能够利用我们上海医生的优势、上海卫生的优势,能够更好地通过组团式援疆的方式来服务我们当地老百姓的需求。”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上海确立了医疗人才“组团式”援疆的目标,在喀什打造成“一核多层多圈”的组团式援疆的格局。

一核是指以喀什二院为核心,通过发挥上海后方的优势,把喀什二院打造成南疆医学技术高地;多层就是希望发挥喀什二院的龙头作用,建立起地县乡村四级的综合医疗卫生体系,把上海优质的医疗资源进一步下沉到基层,服务到我们对口的四个县;多圈是指,围绕临床诊疗,前期疾病的预防、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等方面进行多圈合作。

“综合提升喀什二院以及对口四县的医疗卫生医疗水平是我们的目标。”杨元飞说,“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们确定了目标化、人本化、精细化、信息化以及常态化的‘五化’的原则,具体的操作上是采取四个维度组团。

按照上海援疆指挥部在“组团式”援疆的顶层设计。“第一个是专业人才和管理人才的组团。原来我们会派一些专业人才,专业人才来了的确会发挥一定的作用,但有时会出现一个结果,就是人走了,水平就下来了。”杨元飞说,上海援疆指挥部希望不仅在诊疗上提供服务,也希望能够提升受援单位的管理水平,于是,上海采取了把选派以专业人才为主改为专业人才和管理人才搭配组团的形式援助。

这一点,在第八批选送到喀什二院的24名援疆干部人才中,卫生管理干部人才由原来的2名提高到7名。对口四区也在卫生援疆干部人才的选派上进一步加大了管理干部人才的比重。

第二个层面是从资源的角度,希望能够达到前方的人才和后方资源的组团式的引进。

“原来我们援疆的方式发现一个问题,比如说,后方医院派来一个人,他们感觉援疆任务就完成了,现在我们要求你不仅要派人,还要把你们医院最有实力的学科贡献出来。”杨元飞说,“所以我们指挥部跟后方医院合作,在喀什二院建立由上海最好的七家医院合作的七个医学中心,把他们最好的学科跟喀什二院的学科对应起来帮扶。”

另外,上海的瑞金医院还在喀什二院建了一个实验研究中心,从基础研究的角度来提升喀什二院的水平。“我们希望,在前方既要有援疆的人才在工作,在后方也能够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持。”杨元飞说,即使援疆专家回去了,两家医院的合作仍不会停止。

第三个就是投入的层面,从硬件设施跟配套技术的投入的组团式搭配援助。

上海的做法是,不仅要通过援疆资金购买一些设备,同时还安排跟这个设备相关的技术进行组团式搭配。

“原来出现过一些情况,比如我们买来一些设备,结果不会用,或者说我们援疆的医生有很先进的技术,但他没有条件用,因为没有相关的设备。”杨元飞说,“于是,我们就干脆把这二者进行组团。我们要求,买任何的硬件都要有相应的软件设施组团,这样就能真正让这些硬件发挥作用。”

“最后是从服务的延伸上,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能够改变当地百姓的健康习惯,公共卫生意识,因为最好的治疗就是预防,如果预防好了,医院的压力也能减轻。”杨元飞说,“我们不希望老百姓生病,这个方面我们也充分利用好我们援疆医生的力量,在临床诊疗上面开展多学科的合作,能够更好地提高诊治水平。”

此外,上海卫生援疆助推喀什二院成功创建三甲医院,率先在对口四县实施公共卫生“三降一提高”(降低传染病发病率、降低孕产妇死亡率、降低婴幼儿死亡率、提高人均寿命期望值)项目,初步建立了以喀什二院为龙头,带动辐射对口四县医疗卫生机构能力提升的南疆新型医疗联合体,有效推动了喀什医疗卫生事业发展、提升了喀什二院整体诊疗水平。

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第三方评估显示,2014年上海对口支援的巴楚、莎车、泽普和叶城四县传染病发病率、孕产妇死亡率、婴幼儿死亡率较2012年分别下降了16%、34%、12%。

专家单海冬和医护人员进行眼底荧光造影检查。(图片由喀什二院提供)

医疗资源下沉造福南疆群众

“经过三个月的稳定腹膜透析后,你就可以回归社会,可以帮助你的爱人打理生意了。”上海援疆专家陆任华在查房时语气平缓地对患尿毒症的疏勒县牙甫泉镇的喀迪尔•凯尤木说,“但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感染了,我们会派护士到你家里指导你在家中透析。”

“我没想到喀什里面有看这个病的专家,腹膜透析安上一个管子,我在家自己腹膜透析,每天四次,我自己在家里腹膜透析,我不用每天来医院。”曾经是拳击运动员喀迪尔•凯尤木说。

“这位患者的手术就是咱们喀什二院的医生陈晓欢独立完成的。”陆任华说,“现在,通过组团式援疆的模式,像陈晓欢这样的医生已经成长起来了。”

陆任华的前任上海援疆干部顾乐怡是二院肾病科创建人,在顾乐怡的带教下,当地医生陈晓欢能够独立完成腹膜透析置管术的独立操作,并在顾乐怡的带教下成功成为复旦大学的研究生,成长为该科室的副主任。

事实上,像喀什二院肾病科副主任陈晓欢这样因上海医疗人才“组团式”援疆模式成长起来的医生在喀什二院各个科室都比比皆是。作为喀什二院的当地医生,陈晓欢已经成为上海医疗援疆打造的“带不走的医疗队伍”中的一员。

多学科协作诊疗是上海医疗人才“组团式”援疆在喀什二院开展的另一个亮点。

在今年8月初,喀什二院通过多学科协作的诊疗模式,成功抢救了一名肾病综合症合并肠系膜血管栓塞伴小肠坏死穿孔的疑难危重患者。

一位长期患有肾病长期靠服用激素控制病情的20岁男性患者,腹痛突发剧烈疼痛用药仍无明显缓解,来到喀什二院急诊。

入院后经过保守治疗,小伙腹痛开始缓解,但没多久病情急转直下,满腹疼痛难忍,体温升高至39度,心率达到120次每分钟。

此时恰逢第八批第二轮上海援疆专家、普外科主任邱继刚第一天上班,获悉情况后,进行紧急实施剖腹探查术。

手术由邱继刚与当地医生桑江勇共同主刀。

然而,病人转入ICU后虽然很快苏醒,但全身依然浮肿,无尿,血肌酐指标非常的高。

上海援疆专家、喀什二院院长吴韬得知此事后,迅速组织8个学科专家进行会诊。

结论是:因为肾病综合征高凝状态引起的肠系膜血管栓塞、肠坏死穿孔、导致粪汁性腹膜炎、中毒性休克、脓毒血症,合并急性肾损伤。

从国外学成归来的陆任华引入目前最新的CRRT治疗技术——高容量血液滤过(HVHF),带领肾病科医疗组攻关,再次谱写南疆又一个第一。

“上海卫生‘组团式’援疆更重要的是注重培养当地医疗卫生人才尽快实现由‘输血’到‘造血’的功能转变。立足‘高、精、尖’技术人才培养。”吴韬说,复旦大学医学院已连续3年累计录取了喀什二院51名在职研究生,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同济大学医学院等著名医学院校也将为喀什二院和巴楚、莎车、泽普、叶城四县医疗卫生机构培养研究生和本科生。

上海医疗人才“组团式”援疆是否可复制,可推广?这是个问题。

“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考虑的问题。”杨元飞说,组团式援疆在卫生领域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其实这种做法和理念可以推广到其他领域。

“比如教育援疆方面,我们正在设计。”上海援疆指挥部目前正在谋划如何在发挥上海后方的资源优势,也用组团式援疆的方式,在人才的选派上,我们不仅仅选派在课堂上任教的老师,还要选一些教学研究的学校管理的老师。“比如,在今年6月份在喀什成立了第一个双语教学研究中心。”杨元飞说,今后他们在人才选派上,将会更加注重在教学研究上,在管理上有优势的干部人才,从制度、政策层面为双语教育提供支持。

喀什二院眼科联合新生儿科开展先天性婴儿视网膜病变筛查。(图片由喀什二院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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