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系妹子钻古墓 考古研究就像刑警破案
【考古系妹子钻古墓 考古研究就像刑警破案】今年的暑假,周丽再一次来到成都考古院实习。这一次,她被派往的考古工地是位于成都市百寿路的一处战国时期墓葬群。周丽这次去实习的工地是一处古墓群,她身边一些非考古专业的朋友也止不住好奇地打探:“那处古墓里面有没有挖出千年不腐的尸体啊?”聊到朋友们的《鬼吹灯》“中毒现象”,周丽则爽朗地哈哈大笑,“我只摸过千年的遗骸,没见过千年不腐的尸体。”
绝大多数同龄的小姑娘说起古墓,多少都有点心生怯意,周丽说起这处战国墓葬群时却是神情兴奋,“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墓葬,而且是战国时期颇具规模的一处墓葬群!今年过来实习时,听到考古院的老师安排我去这个工地实习,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我可以学习到墓葬发掘的步骤,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看到遗骸如何复原的呢……”周丽眉飞色舞地讲着古墓发掘中可能出现的“奇遇”。对于自己“女汉子”的一面,周丽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解释,“毕竟接触的是这个专业,亲手接触遗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女汉子’的。”
周丽说,这处战国墓葬群从去年底就开始进行发掘了,目前发掘面积已约有四五千平米。这次实习中,周丽已有了可以独挡一面的能力,“最初实习的时候,我们每个实习生只负责自己发掘的探方。这一次就不同了,几千平米的工地,忙起来的时候,每个探方我都要来回查看。”
战国时期的墓葬是什么模样呢?有无幽深狭长的甬道呢?对于记者的好奇心,周丽则解释说,“在墓室外设计甬道,是汉代才开始出现的墓葬文化,战国时期的墓葬则是直接在墓坑里放上木板或船棺。”几句深入浅出的考古科普,便可看出周丽此次实习收获颇丰。
用“纸屑”做器物线图
7月6日的成都仍是瓢泼大雨,这样的天气是去不了考古工地的——在考古的行当里,正在发掘中的考古现场行话称之为“工地”。不去工地上的日子,也不意味着今天就会很轻松。周丽作为一名实习生,就算当天去不了工地,早上9:30仍需准时出现在成都考古院,展开资料整理工作。“案头整理工作是很重要的精细活儿,所有考古现场的信息都需要清晰明白地反映到材料里。我现在做的就是器物线图,你看我这满桌的小纸条,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废纸屑呢,其实这些东西很重要。”周丽的办公桌上,一排排整齐地摆放着被裁剪成两三厘米长短的小纸片,随手拿起一张细看,只见上面描画着各种或圆或扁的形状图案,图案下还写有一些不同的代码和数字,周丽解释说,“这个图案是宝墩遗址出土的脸口罐,下面标着H5:1,H5的意思是指这个脸口罐在5号灰坑出土,器物编号为1号。”原来,这些纸条都是宝墩遗址等考古遗址发掘的相关资料,不同的地层出土了不同的文物,周丽做的事情便是探方里每一个地层出土的文物图表全部一张张裁剪下来,又按照出土时的堆积层顺序一张张粘张在纸上,做成器物线图。
面对如此琐碎细致的整理工作,周丽却是哼着小曲,做得兴致勃勃,她给出的理由是:“因为喜欢考古啊,所以事情即使再辛苦再累,给我的体验也是‘痛并快乐着’”。
考古研究就像刑警破案
最初,周丽的大学专业其实是历史系,在大一上学期时,周丽旁听了几次考古系的课程之后,对考古的痴迷就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她便从历史系转向到了考古系。
尽管嘴里说着考古的艰苦不易,但周丽还是干劲十足,“以前我们只是看着别的考古专家发掘出一件件的出土文物,而实习的日子里,自己真正发掘出来一件文物以后,那种参与历史当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别提有多棒了!”
用周丽的话说,考古研究就像是刑警破案,“在考古遗址处,我们看到的是现场,是行为过后的遗迹,要追寻的则是行为过程和复因。地层里的陶片、石器、骨头,都是会‘进话’的证据。它们所说的‘话’,从发掘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在我的手里和眼里,需要一点点去解读。”随着这处战国时期墓葬群考古发掘的深入,和所有人一样,周丽对墓主的身份越来越好奇,墓主是谁?有着什么样的过往?他与周围这些墓葬主人的关系是什么……而这些问题的答案都与出土文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每当我想着这些问题,拿着墓葬里的出土物品时,总会调动所有的知识小雷达去解读它们,通过陪葬物的纹饰、精美程度等信息,去判断墓主的社会阶层,让陪葬文物‘说话’。”周丽形容做一名考古实习生的体会,便是每天都有新鲜感,“因为,你不知道今天会挖出什么宝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