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科股东大会两项报告未获通过 王石“隔空”向姚振华道歉

东方IC供图

在大股东宝能提出要罢免全部管理层成员后，万科的股东大会也在意料之中的“不顺利”，华润与宝能系对董事会报告和监事会报告分别投了反对票。一如既往捍卫管理层的万科董事局主席王石，首次言语缓和，隔空向姚振华表示道歉。

两大股东投出反对票

昨天下午，万科召开股东大会，投票表决《审议2015年度董事会报告》和《审议2015年度监事会报告》等几项议案。最终，董事会报告和监事会报告均未通过。

万科发布的公告显示，包括现场和网络，出席昨日股东大会的股东人数总计448人，代表股份数6392774734，占公司总股本的57.91%。其中，投出反对票的股东占比分别为68.2813%、68.2783%。在公司前十大股东中，华润与宝能系对董事会报告和监事会报告分别投了反对票；安邦则投了同意票。

宝能和华润对报告的态度，也被看做是继此前反击态度的延续。继宝能前天提出“血洗”管理层后，再用反对票表达对于管理层的不满。对于该结果，王石昨日称：“股东有权表达自己的不同意。”

王石回应称没有长期脱岗

就在前天，万科通过公告称，已于近日收到公司股东钜盛华及前海人寿发出的关于提请公司董事会召集2016年第二次临时股东大会，提请罢免王石、郁亮、乔世波等7人董事职务，同时罢免张利平等3人独立董事职务以及解冻、廖奇云公司监事职务。由于独立董事海闻已于半年多前提出辞职，“宝能系”提出的议案，相当于是罢免万科本届董事会的所有董事。

宝能细数了王石的“罪状”：其于2011至2014年担任公司第十六届董事期间，长期脱离工作岗位，却依然在未经股东大会事先批准的情况下从万科获得现金报酬共计5000余万元。在万科缺少股东层面实际控制人、有效监管手段缺位的情况下，王石利用董事（长）地位获取巨额报酬，损害公司和广大投资者利益，严重违反《公司法》等法律法规规定的董事勤勉、忠实义务。

宝能的这条指责，也被中小股东带到了股东大会上。王石回应称：“我首先是执行董事，并不是挂名的董事长，具体是公司管理层的一员，并不是股权的控制（即并非控股股东）。当董事长期间，我无论是探险登山，还是国外考察学习，在管理层分工上负责国际业务考察，比如在美国纽约、旧金山的投资，就是我来进行的。我作为专职的董事长，主要工作是公司战略上的把握，团队如何执行董事会决策，有无偏差，进行调整。”

万科监事会主席解冻随后也表态，王石是执行董事，并没有单独领取董事津贴，而是和其他管理层一样获取薪酬。这份薪酬，是由董事会批准的，作为年报的一部分，经过股东大会的审议。“18年间，我们的销售规模增长116倍，王石的薪酬没有增长而是逐步下调，占利润比重是0.05%。”

“我们是万科文化的守护者，我个人的去留并不重要。”和去年发动“万宝之争”时的态度一样，王石昨天一如既往地捍卫着管理层的角色，唯一变化的是，言语上有所缓和，几次提出管理层也在妥协，甚至隔空向姚振华提出了道歉。“我从没用过‘野蛮人’这个词形容姚先生，而是恶意收购。当然，现在回想，沟通时言语中有一股瞧不起，如果对姚先生‘野蛮人’的称号是由我造成的，我表示歉意。”

复牌后股价下跌可能性大

股东之间的股权斗争，令中小股东对于业绩和复牌后的股价格外担心。而万科的管理层也承认了股价补跌的大概率。

“罢免万科所有的董事及监事，确实对万科造成非常大的困扰。”万科总裁郁亮称，从去年开始，万科员工队伍开始出现不稳定，但并没有对业绩造成影响。而罢免议案提出后，公司部分已经签约和销售的项目面临解约风险，银行正重新考虑对万科的信用评级，合作方调整商务条款，猎头也在打员工的主意。“管理团队会尽力维持，但是今天我们也感到有心无力。”

董秘朱旭也在问答中表示，公司股价在复牌后将面临较大的下跌压力。“停牌前，大盘是下跌的，说明复牌后股价会下跌。再加上深圳地铁预案遭到了股东反对，公司前景不太明朗，股价下跌会存在更大压力。”

两大股东遭深交所询问

目前，从各路分析人士的看法中，似乎无论采取什么方法，以王石和郁亮为首的万科管理层都绕不开宝能和华润这两大股东，两者合计的持股比例达到39.26%。由王石一手创办的万科，这次似乎真的要送走王石了。

独立董事华生也在《我为什么不支持大股东意见》的文章中质疑，宝能和华润已成“合谋”关系。华生指出，华润本来是万科的第一大股东，而宝能是不请自来抢万科第一大股东的，本来这两家应当是利益相反、冤家对头，最近却宣布将在下次股东大会上联手否决引入深圳地铁的预案，共同以“内部人控制”等治理问题指控万科管理层，这意味着双方在否决万科这几十年形成的公司治理模式、撤换经营管理层的目标下，或成为同盟者和一致行动人。“倘若真的如此，在未披露关联关系的情况下，华润方面与宝能对万科的股票你增我持，或已涉嫌违法违规，可以被要求投诉调查。”

昨日晚间，深交所向华润及宝能系分别下发关注函，要求双方各自说明，二者是否存在协议或其他安排等形式，以共同扩大所能支配的万科股份表决权数量的行为或事实，同时须对照《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说明是否互为一致行动人及其理由。

在发给宝能系的函中，深交所还特别提到，要求其说明提出罢免万科董事监事却未同时提名候选人的原因，同时须说明罢免董事监事对万科日常经营的影响以及为消除影响拟采取的措施。

部分业主和业界支援

宝能的罢免议案出来后，“万宝之争”也从公司股权纠纷被上升到了如何看待管理层的高度。记者发现，昨天傍晚起，在朋友圈中出现了一场声援投票，部分万科业主开始联名支持万科。

房地产业界人士也开始加入声援。前万科集团高级副总裁、现优客工场总裁毛大庆说：“王石不是完人，也有不少缺点（谁又没有缺点），可是，王石在中国企业家里就是一座山峰！”

融创中国董事长孙宏斌则表态：“万科的管理团队是个优秀的管理团队。我想给姚老板带话，这就是个买卖，别较劲，万科也别较劲。建议坐下来谈谈，双方不可能都满意，但可以相互做出一些妥协。” （记者 赵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