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对谈 | 陈钟对话徐元春：数字员工与人工智能时代的企业

来源：哈佛商业评论

2023年5月12日，甦·新商业论坛（城阳发布）在青岛城阳举办，主题为「再造复原力·城市新活力」，由青岛市科学技术局、青岛市商务局、城阳区人民政府主办，新物种研究院联合主办，城阳区科学技术局、场景实验室、《财经》杂志承办。论坛以城阳实践为新物种样本，汇聚全国行业专家，聚集专精特新企业，探索商业、产业、城市的协同发展之路。

(资料图片)

北京大学计算机学院教授、元宇宙技术研究所所长陈钟与小冰公司联合创始人兼首席运营官、人工智能创造力实验室负责人徐元春以"数字员工与人工智能时代的企业"为题进行了深入对谈，以下为对谈实录。

陈钟：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大家好！我是来自于北京大学的陈钟，今年的2月19日开始有一个新的title叫元宇宙技术研究所的首任所长。实际上，去年4月份我们就开始酝酿成立一个新的研究所。7月份，我们会看到东京大学宣布成立了一个元宇宙工程学系，这可能是代表着世界一流大学，开始关注业界媒体炒得很热的元宇宙这样一个词汇。如果按照吴院长的说法，新名词可能就代表了新物种。

今天的话题是"数字员工和人工智能时代的企业"。我最开始知道小冰的时候，还是属于微软，作为微软整个大产品系列里面的一个人机对话产品，变成一个很酷的能够用语音去交互的方式。后来微软也把它剥离开来，也是一种新物种的诞生。坐在我面前的就是小冰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先请徐先生简单介绍一下。

徐元春：各位嘉宾，大家下午好！我是小冰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小冰大概2020年从微软正式拆分出来，成为一家独立的中国公司。经过这几年的发展，我们是一家拥有全栈式AI、计算机视觉算法公司。目前服务的一个主要产品和解决方案是利用人工智能的能力，为企业提供数字员工的技术和产品。

这样的数字员工，除了大家想到的具备整个数字化系统的专业技术和能力，也包括我们用神经网的技术完整复现高度拟真的一个人的形象和声音，以及加入了大模型的知识图谱和任务能力，所以我们是一家为企业提供数字员工服务的企业。

陈钟：2022年技术发展趋势里面就有元宇宙，但是比它发展的还要更快、更高一点的是数字人。今天我们讲到数字员工、数字人，可能真得是拟人。在之前我们也看到了有人形的机器人，从生物上做的特别像人；也有人工智能，现在看预训练的大语言模型，所形成的能跟人对话的这种也把它看成是数字人；甚至是马斯克所说的能把自己的大脑上传了，即使将来肉体不存在了，但是数字人还会延续下去。

刚才徐总也讲到了赋能企业。数字化转型大家都比较熟悉了，一个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从过去的信息化不断的迭代，今天这个事情跟数字员工扯上了关系。数字员工对于一家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能来什么样的价值？

徐元春：我一直觉得数字人是整个元宇宙和现实世界的桥梁，同时在元宇宙和虚拟世界里，最不缺的是虚拟世界的人。从整个概念来讲，虚拟人也好还是数字人，它的价值和服务的点有以下几个：比如说吴声老师说"一厘米宽、一万米深"，这个特别的形象，我们每天在学习数据，拿自己的模型进行训练。我们和机器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我们无法成千上百倍的提升效率。

比如说万科创造了财务数字员工，他不仅可以邮件自动通知，还可以在信息化系统里和员工交互，并且以非常拟人的方式。这是一个非常高的水平。换句话来讲，过去所有的ERP系统、RPA系统解决的是系统下限，今天提高上去之后解决的是系统上限，让它更拟人。包括刘建宏老师的数字人可以生成内容、我们为现在电商直播企业做的直播数字人可以24小时低成本的直播。这是效率的极大成提升，人是不可能处理全世界这么大的财经数据。

我们通过数字员工在前端把所有的数据源自动完成结构化和信息采集，同时内容撰写，然后生成音频，音频驱动视频，视频驱动一个虚拟主播，再叠加背后的混合视频。这就创造出过去从来没有想象到的一些机会，创造了一种新范式。比如说利用大模型的能力，结合数字员工，可以帮你很快速的查询到想要的信息，在过去利用知识图谱非常的消耗人力。所以我觉得提升效率、解决问题、创造新场景，这是一个核心价值。今年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谈论数字员工，去找我们讨论数字员工的上线项目，触发了新的转型浪潮。

陈钟：刚才徐总已经把数字员工泛化到很大的范畴里。我觉得小冰出来以后，从最开始比较低级的工作做起的，比如说很多的银行做客服的，就是打电话，根本不需要看到这个人，也不需要感觉这个人的存在。在山东有一个城市做客服中心，最多的时候聚集了两三万人，后来发现用智能语音把这些人替代掉。

作为一个企业来讲，如果人工智能在映射到数字员工，每一个员工在企业里扮演的角色，把人工智能的能力提升起来以后，这的确会产生一个很大的矛盾。比方说企业的生存，最近IBM已经宣布了，大概需要把未来新招聘和已有的岗位裁撤掉7800人。在这种情况下，怎样来看员工、企业和数字员工之间的关系和矛盾，未来怎么办？

徐元春：人类作为一个生物，总会恐惧被机器消灭掉。大模型大量的数据强大的算力，模型解决的是利用它解决了生产的平均水平，只不过这个平均水平比过去看到的水平是高的，因为它学习了全人类的数据。如果过去的水平是在平均水平以下，你面临很大的压力。

但是你会发现人类对这些高质量内容的追求，从来没有变化过，你还是需要超过平均线以上的内容。今天很多人都可以用GPT写一篇如何做企业，如何做场景，如何做战略？为什么今天大家还坐在这儿参加论坛，因为大家都督促着自己要提升自己，要把自己发展的更快，只不过今天的竞争压力来自于机器。即便没有这个机器，也来自于其他的人对你的竞争，这是我自己最直观的体验。对于数字员工、AI和人的关系，我觉得有几种观念：

一种是竞争关系，非此即彼，有你没我。过去几年大家又提出，这是一个工具，机器也没有那么可怕，早晚是人类的工具。最近几个月比较流行的一个概念，大家是合作的关系。这个关系最后会演化成什么？它变成一个混合体，它会提升整体的生产率、生产效率，它还是为人类服务的。

陈钟：这个问题已经上升到经济、社会、哲学层面了。我们可以看到ChatGPT出现以后，的确带来了一些冲击。OpenAI当初创立实际上是因为要反垄断，希望做通用的人工智能不在资本的支配和掌控之下。小冰公司的未来发展如何？向这个目标迈进对你是利的，还是不利的？

徐元春：我觉得这也是所有从事科技算法的人，最有益的一点，科学和技术的发展，给未来带来很多的可能性。我刚才看到三次工业革命的火车、电力，看到那个图想到的是跟我们也相关，这几百年地球上人类的数量越来越多，就业率也在提升，更多的东西是你过去没有想象到的，那些是因为过去的技术和人的生产力发展还不足以支撑。

陈钟：无论是数字员工、机器、人工智能，我们还是希望科技向善，做对人类有益的创新。我们看到推荐算法在中央网信办已经开始登记备案了，深度合成3月1日也已经生效了，我相信小冰做自己的产品，这些都要合规。现在生成式人工智能征求意见截止到10号，怎样去治理和发展这两者的油门和刹车，我们都在关注。我们预期未来的数字员工、未来的Web3.0，和元宇宙美好的设想，能够对人类的生产生活带来更好、更高一层的美好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