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为《冲绳县管内全图》局部,下图为喜多川周之附加的解说。
【环球时报综合报道】今年是日本发动中日甲午战争120周年。中国的钓鱼岛、黄尾屿正是在甲午战争中被伊藤博文内阁通过秘密决议窃占的。那么,在甲午战争前后日本官方认定的地图是如何标注钓鱼岛列岛的呢?在迄今中日双方有关钓鱼岛的专著中,尚未发现这一关键日期的地图。笔者披露120年前的一幅日本地图,这幅在1895年4月17日《马关条约》签署后再版的地图,真实记录了日本霸占台湾及其附属岛屿之前所谓冲绳县管辖内的岛屿原貌,这其中不含钓鱼岛。虽然领土归属不能仅凭一幅地图判断,但这幅地图对了解钓鱼岛在中日发生争议关键日期之前的状况,可以提供重要参考。
甲午战争前后日本地图没有钓鱼岛
这幅于1894年3月5日发行、1895年5月19日修订后再版发行的《大日本管辖分地图》中的《冲绳县管内全图》,没有钓鱼岛或所谓“尖阁诸岛”,而是在钓鱼岛的相应位置上方附有一段文字说明:“大隅诸岛及琉球诸岛之纵九州,显示出与支那领台湾岛相连续的形势。”
这是日本地图中罕见的、记载与中国领土台湾相关的说明文字。该图并未出现钓鱼岛,但有关琉球南部和中国台湾之间的地理界线则画得非常清楚。在八重山群岛最西端的与那国岛和中国台湾之间,表明中日海上边界线的弧形曲线明显向东北弯曲,画得一清二楚。该图还在有关八重山群岛的介绍中明确记载道:“波照间岛为我邦南极,与那国岛为西极,再绕回归那霸”,而根本没有提及钓鱼岛。这句话与图中所绘琉球南部与台湾之间的边界线走向完全吻合。
这证明,截至1895年5月《马关条约》生效之前,冲绳县管辖下八重山群岛境内根本不含钓鱼岛。换句话说,中国的钓鱼岛、黄尾屿、赤尾屿无疑是在日本根据《马关条约》殖民统治台湾之后才被纳入日本版图。这么说是因为:一则,日本拿不出在《马关条约》之前占有赤尾屿的任何政府文件;二则,1895年1月甲午战争期间日本占有钓鱼岛、黄尾屿的秘密内阁决议当时并未公布;三则,甚至在《马关条约》签署后的这幅日本官方认定的冲绳县管辖全图,以及1896年有关冲绳县郡范围的日本第13号敕令中也未出现钓鱼岛或所谓“尖阁列岛”。
《马关条约》后日本版图被改写
这幅地图于1968年由日本“人文社”再版发行时,“日本地图选集刊行委员”喜多川周之附加的一段解说证明,当时日本出版的地图均由日本陆军统辖而非民间出版,因此可以断定这幅《冲绳县管内全图》经过日本政府认可,反映政府立场。此外,喜多川周之还做出解说:“本选集收录的大日本管辖分地图发行于明治二十八(1895年)三月,正值下关之春帆楼举行日清和谈(《马关条约》谈判——编者注)之际,亦是日本国土原本姿态展现于东海时的记录,这之后日本的地图则被完全改写了。”
这幅地图和相关说明告诉了世人以下重要事实:第一,在日本明治时期,从1883年起日本的地图绘制、发行均由日本军部统辖,这幅地图也不例外。第二,这幅地图反映的是《马关条约》之前日本国界的原有状态,其中不包括钓鱼岛。第三,日本1895年1月窃占钓鱼岛的决定没有在当时日本官方认定的地图中得到体现。第四,钓鱼岛所在位置在这幅地图处于中国台湾范围,与琉球诸岛相连,但并非冲绳管辖领土。第五,《马关条约》谈判时,如果连日本军部统辖的制图机构都不知道伊藤博文内阁此前已秘密决定把钓鱼岛划入冲绳,参与《马关条约》谈判的清政府官员更不可能知道此事,根本不可能就此提出异议。
总之,1895年伊藤博文内阁窃占钓鱼岛之后既未公开,也未把钓鱼岛写入1896年第十三号敕令或画入冲绳管辖全图,更未在钓鱼岛上建立日本界标。也就是说,无论从国际法还是日本国内法看,日本1895年窃占钓鱼岛都未经过任何必要的法律程序,没有任何法律依据。
“关键日期”证明钓鱼岛属于中国
这幅地图为根据国际法“关键日期”(critical date)判断钓鱼岛领土归属提供了重要参考依据。国际法上的所谓关键日期,是指争端领土正式产生的日期,是法律上为确定当事者要求的法律关系是否存在而参照的日期。也就是说,一旦确认在关键日期之前领土归属的状况,那么关键日期之后的行为将不起作用。
中日之间钓鱼岛争议的关键日期正是甲午战争前后。因为在此之前,中国和古代琉球国之间既无岛屿领土争议也无所谓“无主地”。钓鱼岛被纳入中国版图已逾500年。直到甲午战争前约两个月,冲绳县知事向日本内务省提交的报告中仍表示,自1885年实地调查后再也没派人前往调查,没有任何古代文件或口头传说可以证明这些岛屿属于日本。而正是由于1894年日本发动甲午战争,钓鱼岛才在战争尚未结束的1895年1月被伊藤博文内阁秘密决定占有的。(环球时报 news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