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从出生就有智力障碍,还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妻子16年前意外摔断双腿,从此瘫痪在床。65岁的田保发(化名)老人用双肩挑起了照顾妻女的重担,洗澡、穿衣服、剪指甲,伺候吃饭,捶背按摩,几十年来,田保发每天的劳作周而复始,没有间断。
厄运降临,病魔打破宁静的家
15日上午,记者来到位于铁树小区的田保发老人家,这是一栋建于上个世纪80年代的老房子,见记者来采访,老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搬来椅子招呼记者坐下。六十多平米的房子里,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走廊上,晾着他刚刚洗好的衣服,看得出,老人很爱干净。守着妻子和女儿,老人打开了话匣子,话语里、眼神里透出来无限的爱意。
田保发今年65岁,和妻子陈忠芳同岁,都是原随州棉纺厂的退休职工。1969年,两人经朋友介绍相识,1974年携手迈入婚姻殿堂。婚后第四年,夫妻俩有了爱情的结晶。本以为幸福的生活即将开始,谁知厄运突然降临到这个家庭。
1978年7月,怀孕6个月的陈忠芳无缘无故突然发烧,并伴有腿痛症状。刚开始夫妻俩忙着上班都没在意,直到后来发烧越来越严重,陈忠芳才请假去医院检查开药。“可能是吃了药的缘故,当年11月,女儿娇娇一出生医生就说是智力障碍,后来检查还发现有先天性心脏病。”陈忠芳说,那时候,一度感到自己的生活跌入了深渊。
谁知,厄运并没有因此而止步。1980年下半年,陈忠芳突然感觉关节处疼得厉害,腿部关节鼓得老高,脚踝、手臂等地方的关节也开始弯曲变形,最后竟瘫痪在了床上。
不离不弃,悉心照料女儿瘫妻
从那以后,田保发带着妻子开始了长达数年的求医之路,一听到哪里可以治疗妻子这种病,田保发不管多忙也要背着妻子赶过去。1983年,田保发从洪湖买来偏方,让妻子按偏方治疗,过了一段时间,陈忠芳竟然重新站了起来,并渐渐可以走路了。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1998年,陈忠芳因一次意外摔断了双腿,此后彻底瘫痪在床。
妻子瘫痪后,家里里里外外的全部事情就落在田保发头上。每天不到6点,田保发就起床了,服侍妻子和女儿洗脸、刷牙,做好早餐后给女儿喂饭、喂水,自己简单洗漱一下,把家收拾干净后,他又匆匆出门,买菜做饭。
陈忠芳瘫痪后,身体一直不好,基本每年都要住一次院。每次陈忠芳住院,田保发都要在医院和家之间来回奔波,把女儿服侍好再赶到医院照顾妻子。在陈忠芳的印象里,最难忘的是2013年。“当时我是因为心力衰竭住院,医院那时候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老田几乎跪倒在医生面前,苦苦哀求医院救我,可能真的是他感动了老天,我竟然又一次闯出了鬼门关。”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陈忠芳哽咽了。
由于要照顾妻女,几十年来,田保发很少出门,因为长期操劳,他头发白了很多,脸上的皱纹也比同龄人深。
亲情见证,这个家庭的幸福
自打1980年生病,陈忠芳就没有上班,田保发一个人的工资,既要给妻子治病,又要抚养女儿,还要照顾年迈的母亲,一家人生活得很艰难,但他全部担了下来。
陈忠芳告诉记者,女儿娇娇今年已经36岁了,智力还相当于四五岁的小孩子,自打她瘫痪,娇娇基本上是老田一手拉扯大的,父女俩感情非常深,从小到大,娇娇基本上只会叫“爸爸”,每天晚上睡觉,看不见爸爸就不肯睡。
怕妻子天天闷在家里无聊,田保发专门请木匠给妻子订做了两张高凳子,他上班或者出门买菜,就把妻子抱到凳子上,让妻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为了不让陈忠芳生褥疮,田保发在家自学按摩,坚持每天一早一晚都给妻子按摩,从肩部到腿部,几十年从未间断。
陈忠芳的弟弟是聋哑人,而且还有腿部残疾,住在淅河大堰坡,田保发几乎每隔几个星期就要专程去看一次。“给他买米买油,天冷了,给他添置衣服被子,我做姐姐的都没有他细心。”田保发所做的一切,都被陈忠芳看在眼里,令她感动不已。
提到田保发,铁树社区的居民都纷纷伸出大拇指。他们说,作为丈夫作为父亲,老人该尽的义务都尽了,能这么有耐心地坚持到现在,实在难得。“智障也好,瘫痪也好,她们是我的亲人啊,我就要对她们负责!”田保发说,只要他在一天,就要照顾母女俩一天,他对未来仍充满信心和希望,一家人在一起,同样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