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服务治理有效性”是医疗保障发展指数的一级指标,包括医患信用管理、医疗服务协议管理、药品费用占比、定价机制、医疗保险管理服务绩效、医疗服务支付绩效、医疗保障政策评估、人均医疗费用合理增长率7个二级指标,该分项得分较低,原因在于:药费占比过高和人均医疗费用增长速度过快。以2011年数据测算,人均医疗费用增长率合理值应为8.4%,但当年实际人均医疗费用增长率为20.9%。
我国已经建立了以医疗保险为主要支柱的医疗保障制度,医疗保险基金的功能即在于分担参保人的医疗费用、抑制财务风险,更在于约束医患行为,抑制道德风险。伴随老龄社会医疗保障需求不断增加的态势,中国亟待建立医疗服务治理机制,用有限的资金购买合理的医疗服务。
在金融方面,利用保险机制管理长寿风险,如健康保险、养老年金、老年护理保险、老年房产长寿基金,以及与上述产品结合的养老机构和养老社区等,是最可行的路径和养老资产管理方式之一。
长期护理保险也是积累养老资产的重要方式之一,用来支付老年护理费用(包括居家护理、养老机构护理、社区日间护理等),提高老年生活的安全性。但是,中国尚未起步。
北京爱暮家养老院负责人姚雪刚刚从欧洲考察回来,深感欧洲护理保险制度非常到位,真正实现了老有所养。
“我们也许不担心住不起养老院,但等我们不能自理时,需要有人护理,费用一定是越来越高,因为人工成本是不断上涨的。在这个时候如果有护理保险,就会比较有安全感,能保障你得到照料。”姚雪向《中国经济周刊》表示,希望中国保险市场尽快把护理险做起来,因为它不单单对市场来说是赚钱的,同时能解决千万老人的后顾之忧。
在欧洲,人们交了一定年限的护理保险之后,老了不能自理时,国家会兜底。“就类似于我们国家的医保,按比例来,比如80%国家报,20%需要你承担,如果我最后连20%都承担不了,国家就启动另外一笔钱来支付,对于老人来讲没有后顾之忧,很有安全感,只需要养老机构和保险公司对接来结算费用。”姚雪介绍说。
“以房养老”也不再是新鲜事物,“30年我养房,20年房养我”的理念逐渐出现。但是,无论将老年人的房产抵押给银行或者政府,抵押金支付机构都要承担老年人的长寿风险。
清华大学《中国老龄社会与养老保障发展报告》提出的建议是,以房养老以个人选择为主,但是,对于高龄、失能、没钱、有房的老人来说,则需要政府介入,解决土地使用权、房价波动和长寿风险等问题。可以由政府与保险公司合作,建立长寿风险基金,用以支付超过平均寿命期间的养老金。
“五星级”养老院的烦恼
《中国经济周刊》 记者 姚冬琴|北京报道
56岁的华严(化名)在移民美国前,几乎跑遍了北京大大小小的养老院,为的是给年过九旬的父母找一处安享晚年的住所。最终,她放弃了公立养老院,选择以每月约1万元的价格让父母入住一家民营养老院。
华严如此选择,不仅因为公立养老院根本排不上,也因为这家民营养老院的条件让老人更为满意——与家居布置相仿的一室一厅,专人负责餐食搭配、日常保洁,有各式各样的老年活动和课程安排,每周有保健按摩,生病了有专业护理人员照顾。甚至,因为华老爷子酷爱门球,这家养老院还特意兴建了一处门球场地。这样的养老院,堪称“五星级”。
但能像华严这样,负担得起每月万元养老费用的毕竟是少数。不少子女为父母的养老问题深深发愁,即便自己节衣缩食,也无法很好地孝敬父母。
在“百善孝为先”的传统观念下,90%的老人还是愿意在家庭养老。业内人士称,愿意去养老院的以两种人为最多:一种是实在动不了了,找个能吃饭、有人照料的地方;一种则是富人到郊区寻觅优雅养老的氛围。
去年9月发布的《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的若干意见》,鼓励社会资本投资养老服务产业。不过,社会资本似乎更热衷于高端养老市场。目前,包括万科、保利、招商、金地、远洋等在内的房企都涉足了养老地产的开发;泰康、平安、合众、新华、国寿等险企则致力于打造与保险产品相结合的养老社区,它们纷纷把国际化、先进、高端当作品牌利器。
“养老服务目前不赚钱,只有从高端做起才能吸引资金,带动市场。”一位业内人士分析称。
日前,《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走访了北京几家高端养老机构,发现它们虽然收取着令人艳羡的费用,但也有自己的烦恼。
谁住进了高端养老院?
1月6日,记者来到位于香山脚下的北京爱暮家养老院(下称“爱暮家”),这一天是“歌唱兴趣小组”活动的日子,整个采访过程中,老人们演唱的“雪绒花”一直萦绕在耳边。
创办人姚雪对《中国经济周刊》说,目前爱暮家居住了160多位老人,其中有不少是高干、高级知识分子。相对一些老人认为儿女把自己送到养老院就是“不孝”,他们则更能接受离家养老的理念。(网络 newsman)